伟和来人说了几句话,来人突然转身向他看过来,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大步走了过来,隔着几步的距离就已经伸出手掌:“是望海的包县长吧,我是鹿鸣县的卜光学,早就听说包县长的大名,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卜光学是鹿鸣县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今年刚刚三十岁,几年前他担任副县长的时候,是靖城市地区最年轻的副县长,直到包飞扬的到来,打破了他留下的记录。
不过直到现在,卜光学依然是靖城市几个县市区当中最年轻的县委常委。
和包飞扬一样,卜光学也不是靖城市本地人,他是从省城下来的,据说是省委某领导的侄子。卜光学在市里向来以脾气火爆、为人骄狂,但是作风大气、政绩过硬而著称。看到市里两名少壮派的副县长碰到一起,大家都不由好奇地看过去。
包飞扬对卜光学也有所了解,他笑着迎上去,跟卜光学握了握手:“卜县长,你好。”
“包县长,听说你们县有一个纸品项目,已经在筹备阶段了吧?怎么样,都还顺利吧?”卜光学大声说道,丝毫不顾及其他人在场。
包飞扬点了点头:“还好,刚开始,距离投产还有一段时间。”
“那就好,说起来,你们望海的纸品项目也给了我们鹿鸣很大的启发,现在鹿鸣已经将造纸业作为未来的支柱产业,过几天,印尼新光纸业的考察团就要来我们鹿鸣进行考察,新光集团有意在鹿鸣建设一个产量达到十万吨纸浆的造纸项目。”卜光学抬起手臂,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新光的计划,是以鹿鸣县为基地,以靖城市六县一区一市的沿海滩涂上生长的芦苇为原料,打造一个苇纸一体化的产业模式。”
包飞扬深深地看了卜光学一眼,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印尼新光纸业会介入靖城市的纸业生产。印尼金光纸业的规模在全球纸品企业当中可以排到前三,这是一个巨无霸级别的造纸企业,他们在造纸领域的丰富经验是方夏集团所不能比的。
如果新光纸业有意苇纸一体化项目,那么方夏提出来的计划无疑就逊色多了,相比一个世界级的造纸巨头,方夏纸业只是一个行业新兵,而且外资对地方政府来说,还有着特别的价值。
现在还很难说这种变化对望海县的利弊,从好的方面来说,新光集团的出现至少意味着市里可能不会那么迫切地要求方夏纸业将后续项目放到南部,当然,这也需要看市里的态度,或许市里希望方夏和新光可以放在一起,以形成规模和协同优势,但是方夏纸业身上的压力减轻是肯定的。
从坏的方面来说,如果方夏纸业对市里的重要性下降,也就意味着包飞扬想要同市里交换的想法破产。
而且不管怎么说,市里出现一家实力雄厚的造纸企业,对方夏纸业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鹿鸣县真是大手笔,与之相比,我们望海只有仰望的份啊!”包飞扬笑着说道。
卜光学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包飞扬的手臂:“包县长也不用妄自菲薄,你要是愿意,等会我就请求孟市长将你调到鹿鸣来,咱俩携手在黄海岸边的滩涂上,打造一份前不见古人的事业出来。”
包飞扬对卜光学的嚣张和狂妄总算有了切身的体会,换另外一个人,肯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讲话,尤其还是在市长办公室门口,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包飞扬笑道:“鹿鸣县有卜县长,我就不过去添乱了。望海县地方小,也正好适合我这种小鱼生存。”
“你包飞扬可不是什么小鱼。”卜光学笑了笑,还要说什么,市长孟凡均的办公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刚刚结束了谈话的财政局局长姬远淳出现在门口,卜光学连忙走过去:“姬局长,见过市长了?”
“呵呵,是啊!”姬远淳跟卜光学打了个招呼:“卜县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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