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发展壮大。”
“但是大家必须意识到的一点就是,未来海州这块地方,造船业的竞争将会非常激烈,你们不但要跟合资厂竞争,还可能要跟通城、沪城乃至粤东造船厂在海州的造船产业进行竞争,面对竞争,大家不能够想着依赖政府,而是要外引内联,夯实自身的实力,否则的话,就只能够被市场淘汰。”
郑映泰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其他船厂与会人员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包飞扬的意思其实就是我可以通过招商找到更多、实力更雄厚的船厂来开发区投资,你们来我很欢迎,但是想要拿这个谈条件,那么你们不来也没有关系。
鉴于包飞扬以前招商引资的成绩,大家还真的不能认为包飞扬这些话是虚言恫吓。
“包主任,据我所知,韩国山水集团的项目还没有确定就会落在望海吧,冼市长今天叫我们大家过来,也是想要整合我们海州的造船力量,更好地去争取山水集团的项目落在海州,否则面对通城等地的竞争,恐怕韩国人会更倾向于通城这样基础条件更好的地方吧?”郑映泰盯着包飞扬质疑说道。
包飞扬笑了笑:“是,韩国人或许会更亲睐产业配套更好的地方,不过这个项目的投资山水集团只是一方,另外方夏陶瓷集团和塔克石油也都是合资方。”
郑映泰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现在市里知道内情的人都很清楚包飞扬与方夏陶瓷集团、塔克石油都有关系,这个项目就是包飞扬动用这些关系才拉到的,甚至可以说方夏陶瓷集团和塔克石油就是冲着海州来的,包飞扬这样说,显然是有很大的把握将项目留下来。
大家突然发现,原本准备待价而沽的筹码原来根本就是可有可无,无足轻重。
郑映泰恼火地说道:“既然包主任有把握将项目留下来,又有把握将造船产业园搞起来,那今天又叫我们过来干什么?”
“郑总,这话可不能乱说,今天这个会议是冼市长召开的,冼市长跟我说,开这个会一是为了这次招商,就像郑总说的那样,希望更有把握将山水集团的项目留下来;二是跟大家交流一下对海州造船业今后的发展,我想冼市长的意思是希望大家获得更好的发展,就我个人而言,同样也有这样的想法。”包飞扬说道。
冼超闻看着包飞扬和郑映泰等人唇枪舌战,心里不由暗笑。
上午开会的时候,他就觉察到郑映泰等人早就结成了统一战线,想要联合起来待价而沽。类似这样的情况其实经常发生,市里那些效益不好的市属企业,经常跑到市里来要政策、要支持,有的企业就是靠政府不断输血才能够生存到现在,其中就包括某些造船厂。
因为这个,冼超闻也很头疼,他不像包飞扬那么有底气,不敢跟这些船厂的人放狠话,万一他们撂挑子,耽搁了市里引进山水集团项目的事情,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
当然,冼超闻毕竟是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而且分管航运和造船,郑映泰等人也不敢闹得太过分,冼超闻也敲打过他们,但是他没有想到包飞扬会这么狠,几乎就是很直白地告诉郑映泰等人:我让你们来是照顾你们,而不是要求着你们,你们要来我欢迎,不来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
这一下子形势就发生了逆转。
按照包飞扬说的情况,这些造船厂的情况确实很危险。如果海州能够引进更多实力雄厚的造船厂,这种情况对这些船厂来说既是机会,也是挑战。机会在于随着海州造船产业的崛起,会形成产业集聚,市场机会更多,他们也可以专门做配套,发展的机会也将更多。
挑战则在于竞争对手多了,而且都是实力雄厚的对手,如果他们根本上,就要被淘汰。
包飞扬现在的意思就是你们要么按照我的办法做出改变,要么我就不管你们,任由你们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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