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北省的天寒地冻相比,云省边境,依旧鸟语花香,即便现在已至腊八,可平均气温不过二十摄氏度的边境小镇,人们的着装,仍旧那般单薄。
负手而立的程老爷子,立于通往越国边境的老林内,望着那被灌木丛林阻碍的前方,许久沒有吭声。
“我说老程啊,不装逼你能死吗。”当席地而坐的廖老爷子,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程老爷子说出这句话后,眼角微微抽搐的廖老爷子,扭过头看向就坐在地上,与肖老爷子用树枝‘插方’(一种博弈对战的棋局,比五子棋更深奥一点,)的廖老爷子,沒有多说什么,而径直竖起了中指。
落‘子’后的廖老爷子,侧头看了对方手指一眼,凑上前,轻声对肖老爷子说道:
“老哥,你知道这叫啥不。”一项逢高云淡,不参与他们兄弟几个‘内斗’的肖老爷子,微微的摇了摇头,带着浅浅的笑容。
“贱人就是矫情。”说完这话,廖老爷子挤眉弄眼的看向程老爷子,这俩加在一起都快一百五十岁了,除了在小辈面前一本正经的,只要独处,那拌嘴的毛病,还真就沒消停过,都几十年了,谩骂中,关系反而越來越铁,奇葩啊。
“唉,我说廖猴子,你不废话能死啊,对了,听说你被嫂子‘停薪留职’了。”听到这话,肖老爷子忍俊不住的咧开了笑容。
弹头正在抢救的那段时间,对外宣称是已经死亡,这下可让廖家老太君心里难受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过直到前段时间廖老爷子回去,她才发飙,整了个新名词‘停薪留职’,保留廖老爷子‘丈夫’的身份,但在自家孙儿的事情,沒有结束之前,不得迈入家门半步。
好家伙,老了,老了,成为了兄弟几个开玩笑的对象了,当然现在这条‘戒条’是解除了,跟着廖老爷子风里來,雨里去,大半辈子了,廖家老太君虽不如肖胜的奶奶那般妖孽,但也是忠良之后,基本上不是什么出生入死的事情,廖老爷子是不会瞒她的。
听到程老爷子又拿这事说笑,扔掉手中的树枝的廖老爷子猛然起身,一副跃跃欲试想要‘内讧’的架势,眼瞅着自己占据优势的棋面,又被廖老爷子捣乱,笑着摇了摇头的肖半仙,轻声嘀咕道:
“说真的老廖,你借題发挥,臭不要脸的本事越來越深厚了,我的‘四方’最少再捏你两子,你还有的玩。”
“算你赢了,成不,我输得起。”听到这话,程老爷子仿佛找到了靠山凑到了肖老爷子身边,罗里嗦的说了一通,面对对面这两人,廖老爷子还真沒敢动手。
就在三个‘老顽童’,在这边打屁之际,耳麦内传來了自己手下汇报的声响,顿时收起笑脸的三人,朝着不同的方向窜去,瞬间,原本还喧闹的老林,变得寂寥下來,唯有远处的飞禽,在这里宛转着啼鸣。
原本罕有人迹的老林内,突然冒出了数名打扮‘质朴’与当地居民无异的汉子,贼眉鼠眼的警惕着四周,待到他们发现沒有任何异常后,快速的往前推进。
“老廖啊,总共七名,咱仨人,我吃点亏,整三个,其他的四个你们平分,怎么说都來到我这了,总不能让你们受累喽。”
“狗屁,你人老心可不老啊,说话跟射、精似得,一点责任也负,我告诉你,最少三。”
“那就由不得你了。”就在程老爷子说出这番话后,整个人瞬间从原來隐匿的地方,飞扑出來,鹰袭般,俯冲着对方为首的大汉,不甘落后的廖老爷子,从正面发起冲击,那速度,简直让博尔特汗颜。
本就是断后的肖老爷子,落了个清闲,在界碑前,依着灌木,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香烟,只闻不抽,戒烟这么多年了,可还是贪婪着这个味道。
突如其來的变故,迫使着原本保持着防御阵形的敌手们,不得不各自为战,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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