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肖胜面前的数人,在肖胜拿起镊子,伸出手臂之际,不禁都倒吸一口气,随即屏住呼吸,深怕在这个时候影响到了他的动作。
旁边有专家在,此时的他,从一开始的不信任,到现在的叹为观止,内心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别的不说,单单那恰到好处的切割口,就足够眼前这位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汉子,跻身国内名师行列。
你要知道,在距离骨头和神经,不到两毫米处突然收手,必须要对力道和掌控能力,要求多强,更多的则是心理素质。
这也是整台手术,最关键的一步,一旦这个取弹的刀口留好,不伤及神经,不触及骨缝,那么将为最后的取弹铺平道路。
最后一步,要求在选择取弹时,四平八稳的同时,还要减少弹头与骨缝的交集,也就是说,在瞬间,要稳住手臂,稳住镊口,更要稳住心态。
‘啪嗒’当沾有血迹的弹头,瞬间被肖胜扔进白色托盘内之际,不知谁长出了一口气,随后众人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可唯有肖胜,时不时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仪器,紧盯着波浪线的起起伏伏,通过内视放大镜头,利用手术刀前列的刀刃,极为细致的为ak清理着伤口,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四十分钟,守在门外的众人,脸上无不浮现出焦急的神色,唯有包扎了绷带的弹头,亦如刚才那般,标杆似得矗立在那里,而躺在担架床上的河马,目光时不时瞥向紧闭手术们上方的那盏红灯。
“该差不多了,生孩子也该知道是男是女了。”口无遮拦的河马,着实调剂了现场的紧张气氛,当红灯‘啪’的一声转为绿灯后,守在外面的弹头,长出一口气,顺势拉开了手术门。
只见已经摘掉口罩的肖胜,表情严肃的边走,边与身边的护士长交代着什么,陪同他一同参与手术的医师在旁边,也仔细的记录在案。
脚步突然停了下來,看着对方那期盼的眼神,倾吐出一口热气的肖胜,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给我根烟,憋坏了。”不需要再去问具体答案了,单从自家班长那轻松的表情中,众人就知晓,手术很是成功。
不等弹头把烟掏出來,远处的乔老头,手臂轻轻一甩,顺势借助烟盒的肖胜,打开后精神抖擞不已,细嗅几分,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章怡的手卷烟,你怎么有。”连吊都不吊肖胜一眼的乔老头,径直的转过身,推着河马的担架床,步伐稳健的朝着前方走去,临近拐角处,老头子才不冷不热的來了一句:
“求求我,求求我,我就告诉你。”这种情况下,众人能给予肖胜的支持态度,就是视而不见。
ak的手术,用‘非常成功’來形容,一点也不夸张,不但避开了神经系统,更贴着骨膜把浑浓的腐肉清理的一干二净,饶是这些所谓的专家,也绝不敢保证,在这个过程中,手法,力道一直保持着高稳定姓,但是肖胜做到了,而且做的是完美无缺。
总院顶楼的铁栏旁,一老一少趴在铁栏上,仰望着凌晨的星辰,晚风洗礼着两人的面容,趴在那里少许,在看到乔老头一直沒有开口后,肖胜挠着自己的秃头,轻声道:
“抱歉,刚才我情绪太激进了。”咧开嘴角的乔老头,驴头不对马嘴的询问着对方:
“你猜,我到底有沒有给你小姨电话呢。”
“沒有,你的出现,更像是‘激将法’,这也算是一种考验。”
“自己兄弟的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中,通常情况下,就是一个再冷静的人,也会在这个过程中,情绪起伏,大失水准,你今晚的表现很完美,我只能用‘无可挑剔’來形容。”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一定把你打的,连娇娇都不认识你。”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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