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常山等人被肖胜赶出聚点之际,先是一愣的石佛,随即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轻叹一口气,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似对身边的助手说,又如同自言自语道:“虎父无犬子,这一巴掌,打得响。”
在说这话时,石佛并沒有表现出太大的失落感。如若连这点本事都沒有,他纳兰中磊也不会一路披荆斩棘了。
越是传说,越能奠定后來者的地位在石佛看來,脸谱这是要踩着巨人的肩膀勇攀高峰啊。些许的忧虑,更多的则是那份决裂。纳兰中磊表现的越是妖孽,石佛越是不能让他好好的离开洛杉矶。
自己早已时日不长,卸去了所有职务。作为‘特务头子’,石佛摒弃了家庭。就连红颜知己,都难寻一个。需要发泄的时候,仅仅是金钱交易。在他的字典里,从不会为任何一个人、一件事左右自己的思想。
孑然一身,又身患重病。不久将离开人世。在离开之前,了无牵挂的石佛早已决定,为自己的这份职业、这个国度交出最后一张答卷。
“看似全面占优,我也看不出你今晚的目的性到底是几何。但我知道,维系整个部署的支点在你身上。你死了,什么都结束了。
脸谱,你是第三个让我有如此杀心的对手,也会是最后一个。祝你好运。”玩弄着手中的药瓶,一脸狰狞之色的石佛,在心中默默嘀咕着。当他决定,扛下整个计划所有责任时,他就已经下定决心,哪怕毁掉一世英名,也要除掉脸谱这样的‘妖才’。
浑然不知石佛已经对他痛下杀心的肖胜,真的如同聚点主人般招呼着彪叔。客厅酒架上的那瓶价值不菲的洋酒,被肖胜取下。直接倒了两杯,招呼着不远处的彪叔。
与肖胜的坦然不同,稍显郁闷的彪叔,本來是准备充当‘和稀泥’、和事佬的角色。他的到來,就是为典型的向华派领头人甄老争取时间罢了。他不想参与到这潭浑水中,他可以无私的为肖胜提供任何便利,但就是不愿意被贴上各种派系的标签。
“这最少六位数的洋酒,能有北省老白干好喝,怪不得常老头那帮人玩的这么绝,从思想觉悟上,他便已经被这里的文化所荼毒。倒不是说我这人愤青到,不能接受任何一类外來物。而是有些东西在老根里,你可以暂且不去守护他,但你不能摒弃他。
这酒我喝不习惯,彪叔您呢,”在把酒水放到彪叔旁边时,后者不再像刚才那般紧张。反而多了几分无奈。
这杯酒端与不端,完全是两种站队。也许自己端了,对方现在不会怎么着自己,但以后正如他所说:桥归桥,路归路。
“我一直以为,你最多会是你家老爷子的翻版。可现在看來,你要比他更强势,更眼里容不得沙子。贤侄,这杯酒不好喝,也不能喝啊。”说完,彪叔把本就放在桌边的酒水,往前推了几公分。霎时间,酒杯连带着这价值不菲的酒水‘咣当’落地。
看到这一幕的肖胜,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低下头语气轻松的回答道:“不是我强势了,而是我们的国家强大了。赶超欧美,曾经是笑谈,现在是目标。从南闯到北,从东杀到西。唯一撑起我的信念,便是这曾经缥缈,现在近在眼前的目标。
我想要加快他的进程,所以我要担起常人难以理解的重担。在这个过程中,剔去任何‘负担’,对于我來说都是势在必行的。
刚刚走出房屋的这些老家伙,有多少这些年拿了百盛好处的,我不说你也该清楚。攘外必先安内。他们既然不愿意再同舟共济,那我就懒得在这跟他们和稀泥。路,是他们自己选得。后果,也将有他们自己承担。”
就在肖胜说完这话之际,门外响起了一阵轿车紧急刹车的声响。闻忙起身的彪叔,随同肖胜一起朝着前厅走去。虽然在辈分上彪叔还是叔在辈,但在地位上从他的步调中,就能看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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