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用长矛去捅不断靠近的火球,意外发生了,从火球内涌出大量液体,着火即燃,水面上也燃烧起来。
这是一名工匠想出的办法,火油球的内芯是用羊皮薄囊装满火油,外面用火布包裹,一旦火布烧穿皮囊,里面的火油就会流出,在水面上燃烧,从而对羊皮筏子形成致命威胁,这是汉军对付匈奴人皮筏渡河的利器。
只是还不等火布被烧穿,性急的羯人士兵们便用长矛捅破了里面的皮囊,大量火油流出,使河面上变成一片火海,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大喊大叫,不少皮筏被火焰点燃,皮囊烧破,士兵们一片惨叫,纷纷跳水求生。
接二连三的火球从天而降,河面上的火势越来越大,最前面的百艘皮筏子陷入一片火海中之中,河面上一片哭嚎惨叫,后面的皮筏子吓得纷纷调头逃回。
北岸上,石鞣被河面的烈火惊得目瞪口呆,他原本不准士兵后撤,但此时,望着纷至逃回的士兵,他也无计可施。
不仅是羯人发生了恐慌,以为是天火降临,竟然能在水中燃烧,数千人跪在河边祈祷,就连匈奴单于呼厨泉和右贤王刘去卑也被惊动了,纷纷催马上前来察看。
呼厨泉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当然不会认为这是什么天火,这必然是汉军的武器,刚才他看得清楚,是从城头投来的火球,只是这种火竟然能在水面上燃烧,着实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不过此时呼厨泉对刘去卑十分不满,他和汉军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居然不告诉自己,汉军有这么厉害的烈火武器。
呼厨泉极为不满地狠狠瞪了刘去卑一眼,“右贤王,你应该知道吧!”
刘去卑连忙摇头道:“我和汉军打交道时间不长,只知他们弓弩厉害,却不知他们用火也如此犀利。”
其实刘去卑知道一点点,当初汉军不就是用火球摧毁了乌桓人的大营吗?只是刘去卑没有想到这种火竟然能在水中燃烧,他却不敢过多解释,越解释越糟糕,这时,羯人酋长石勒催马上前道:“单于,攻势还没有发动,我的军队就已经损失一千余人,这样打下去,我的军队都会被烧死在河中。”
呼厨泉重重哼了一声,“初战就失利,还南征什么,不要给我解释原因,一个时辰后,给我夺下南岸。”
石勒还想再申辩,呼厨泉却不再给他机会,调转马头便走了,刘去卑摇摇头,也一起离去,石勒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这时,他儿子石鞣催马上前问道:“父亲,他可同意?”
石勒苦笑一声,叹息道:“他根本没有把我们的死活放在心上。”
“王八蛋!”石鞣低低骂了一声。
他目光又投向河面,咬牙道:“这样进攻,我们必全军覆没不可。”
他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个阴阴的笑声,“其实汉军的火球不是没有漏洞。”
石氏父子一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名汉人中年文士,石鞣曾在刘去卑帐下为将,认识此人,是刘去卑的汉人幕僚李令,他心中大喜,连忙躬身道:“请先生教我!”
李令指着河面笑眯眯道:“我刚才仔细看了对方的火球距离,他们的投距大概在两百步左右,这样,你们渡河点只要北移三百步,就可以避开对方的火球打击。”
“可是河面上的烈火怎么办?”
李令呵呵笑了起来,“河水是向东流,难道烈火还能逆水向西燃烧不成?”
石鞣重重一拍脑门,他真是急糊涂了,怎么没有想到,这时,李令又道:“两百步以上的投石机至少是中型,必须要固定,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投石机会向西移动,不过要当心对方的弩箭和大黄弩。”
“我明白了,先生的提醒,石鞣当铭记肺腑!”
石鞣催马向岸边奔去,大声喝令,催促士兵们改道向西,这时,李令也回到了刘去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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