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呢?尤其是支持三哥的那批人,他们又怎肯善罢甘休。
“父亲,你是对的,女儿支持您的做法!”
曹操欣慰地笑了起来,握住女儿的手道:“你也不是一般的女儿,你承肩负着我们曹氏家族的安危,一旦刘璟夺取天下,我们曹氏家族能否安然渡过这一劫,就全靠你了。”
曹宪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没有吭声,曹操又微微笑道:“虽然刘璟是我的敌人,但在我心中,他一直就是一个最优秀的年轻人,早在十几年前,我在汝南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我就知道他不同凡响,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我也相信,他会是你的好夫婿。”
曹操一席话却说得曹宪潸然泪下,她低声饮泣道:“只要父亲健康长寿,只要兄长之间能情同手足,就算我的婚姻不幸一点,我也心甘情愿。”
“你真是个傻孩子!”
曹操笑着摇了摇头,他沉吟片刻,又缓缓道:“我最担心的,是你长兄的野心,尽管我再三交代他,不准称王,更不准废除汉帝,但我担心他做不到,所以为父会给你一面金牌,代表我的最高权威,一旦你兄长露出称王废帝的野心,你一定要及时阻止他。”
曹宪低声道:“就怕女儿担不起父亲的重托。”
“你可以办到,为了曹家子孙的永续,你一定要办到。”
说完,曹操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玉盒,打开玉盒,里面是一面灿灿光闪的金牌,他将金牌连同玉盒一起递给了女儿,“就是这面金牌,视我若生,你收好它。”
“父亲,以后再给女儿吧!”
“不!你现在就拿着,拿着!”
父亲坚定的态度使曹宪不得不接过玉盒,同时一种沉甸甸的责任压在了她年轻的心中,曹操笑着点点头,“去吧!为父想休息了。”
曹宪不再打扰父亲休息,慢慢退了下去,曹操闭上双眼,就仿佛老僧坐定一般,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从铜雀宫回到自己府中,曹植便命令随从和妻妾们收拾行装,尽管他心情忧愤到极点,但他还勉强保持着理智,他知道父亲放自己去许昌,不再逼迫自己交出名单,实际上已是对自己宽容了,若他还不知好歹,那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厉的惩处。
回到书房,曹植找出一只竹筐,开始随手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但只片刻,他便收拾不下去了,心情压抑得他就想大吼大叫,他一下坐在桌前,痛苦地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这时,曹植的妻子崔氏端着一碗参茶快步走进了书房,崔氏是崔琰的侄女,这也是崔家为什么坚决支持曹植的主要原因,但自从半年前爆发杨崔案后,杨修和崔琰被赐死,崔氏便处于一种惶惶不安之中。
按照惯例,叔父崔琰被赐死,魏公也不会再允许这门婚姻存在,但魏公却因为汉匈之战被分散了精力,一时顾不上崔氏,随着汉匈之战平息,崔氏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她将茶碗放在丈夫桌前,柔声道:“其实去许昌也不错,可以避开很多闲言碎语,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夫君又那么喜爱文学,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喜爱之事,更重要是,我们不会被分开。”
曹植明白妻子的担忧,握住她的手笑道:“放心吧!既然不让我做世子,那也休想要我休掉妻子,就算他是父亲也行,我们决不会分开。”
崔氏点点头,又笑道:“夫君去休息,书房这边我来替你收拾。”
“不用了,你去照顾孩子们吧!这里东西不多,我自己收拾一下便可,而且这里的宅子依旧属于我们,先带一些路上用的东西,其余物品以后再慢慢收拾。”
崔氏心中高兴,又让丈夫喝了参茶,这才端着空碗去了,曹植叹了口气,只得强打精神收拾自己的必要物品,准备明天中午之前离开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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