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拉着唐雪见就要往门外走。
“等等!”
没想到才走到门边,唐雪见便挣脱他,回头道:“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嗯?”
景天诧异地望向唐雪见,正见她满脸的不忍。
“唉!”
景天暗自叹息一声,心道这位大小姐的心地不是一般的善良。她所谓的家人,已如此待她,她却还在担忧他们的生死。不过转念又一想,若换了自己遇上这样的境地,差不多也是同样的反应吧。
心中转念,景天便立定转身,仗剑朗声呼喝:“呔!谁再继续装死,只不出声,我便要他永远别出声了!”
话音未落,唐雪见便惊奇地看到,本来满屋遍地的“死尸”,突然间竟个个辗转翻动,还呻吟出声!也许是听了少年恐吓,那忍痛呻吟之声还越来越大,越来越做作!
唐雪见顿时心中雪亮。想一想,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看着这一群贪生怕死之辈,唐雪见再无留恋,义无反顾地转身夺门而去。景天在她身后缓缓相随,出门前,他深深地扫了地上这些唐门子弟最后一眼,那眼神如蕴冰雪。于是他目光所及之处,唐门子弟尽皆胆寒。
离开了唐家堡,两人一路往璧山的方向赶。路途中二人商定,接下来要并肩仗剑江湖,一边历练,一边帮徐大哥他们寻找五灵珠。
就要彻底离开渝州了,行走在山路上,自幼生于斯、长于斯的唐雪见,忽然有一种再也不会回来的预感。默默地思忖了一阵子,她便开口跟景天说道:“小天,我说不定再也不回渝州了。”
“嗯。”
“我在渝州城中,认识几个要好的闺蜜。有李家的凤娇大小姐、金员外家的先菊二小姐,还有宁家绸缎庄的素云大小姐,还有……我想跟她们道个别。”
“嗯,那你去吧。我也要去永安当拿点儿东西,我们到时候在城东南的城隍庙会面。”
“好的……小天,”唐雪见忽然yù言又止,“我觉得你变了呢……”
“啊?什么变了?”
“我觉得你平时和现在一样,和和气气的,但刚才在我家……在唐家堡,变得那么冷头冷面,真吓人!”
“哈哈!吓人吗?当时真的很气愤!也许我那样子,是跟新朋友重楼学的吧。没办法,这世道,恶人还需恶人磨。”
其实对自己这样的转变,景天也并不十分清楚内情。他现在以为,也许只是受重楼的感染吧。
山路蜿蜒,此后二人又说了许多话儿,许下许多对未来的憧憬。对于即将到来的漂泊生涯,他们有些担忧,但更多的却是兴奋和期待。除此以外,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二人穿过了璧山,走过了城西南的竹林,渡过了那条清澈的护城河,便再一次来到了无比熟悉的渝州城。
“小天,我先走了。我就说说告别话儿,最多一个时辰回来。”
“好!”
二人就此暂别。且不说唐雪见去见那些闺中密友,单说景天。他沿着往日无比熟悉的街道,一路往永安当走去。看着两边无比熟悉的街景,再想到自己马上便要离开,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饶他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也觉得无限的沧桑和感慨。
带着满腔说不出来的离愁别绪,才一走进永安当的大厅,他便被那眼尖的赵文昌赵管事看见!
“阿天!你这该死的东西!”
赵管事尖利的声音顿时响起!
“这些日子你跑到哪里去啦?!大伙儿还以为你让妖怪吃了呢!你给我老实说,你干什么去了?!”
“这个嘛……呵呵,说来话长了,还有些奇遇呢。要不我先回房休息一下,得空儿再跟您老详详细细地说说好不好?”面对昔日的老东家,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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