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照得鲜霞满天,杂彩斑斓。
景天立于蜀山绝顶之巅,举目四顾,只见得天外青山无数,尽在霞波中浮沉。漫天的云霞,或作胭脂赤色,或如锦缎金紫,五彩纷呈,变幻莫测。而高处清寒,天风从四面飒然吹来;风中景天青衫磊落,花楹裙带飘摇,二人偶然回首,便见天悬玉盘,淡霞环绕,原已是明月升焉。
“莫笑清风谈夜月,方知流水演真空。”立于蜀山之巅,景天就这样从落日西斜,一直看到明月东升,其间始终一言不发。待皓月悬空,青光万里,他便牵着花楹的小手,一起回返蜀山派客房中。
再说张怒眉,这一夜他也不知做了多少美梦。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急不可耐地跑去那片冷僻的桃花林,在那边等待逡巡。这次他只是孤身一人前来,因为怕那个琼华派的小师妹回过味儿来吃醋,万一坏事就糟了。
只是,张怒眉好不容易挨到日上三竿,看样子快到约定的时间,却还是没见半个人影。
“难道这小子真敢诓我?”张怒眉焦急地搓手,开始胡思乱想。
正在瞎琢磨之时,他偶然一回头,却忽看见一片粉红的裙衫正在东南边那片乱石堆中一闪,然后便不见了。
“是我看花眼了吗?”正在犹疑时,张怒眉却隐约听到那边乱石堆后,传来一个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哥哥,不要啊……”
不过这声音实在细微,夹在风中吹来,张怒眉实在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思虑太过导致幻听。他不知道,就在他疑神疑鬼之时,东边那乱石堆后,景天和花楹二人却真在那里!
只见这乱石堆后的大片草丛中,使手段的少年正压低了声音埋怨花楹:“妹妹啊,你得叫得有诚意点儿!”
“好……可是,明明是哥哥调戏,干吗要那么认真地叫‘不要’啊?”花楹还是觉得自己很难理解这位哥哥的很多话语。
“这……”面对天真娇憨的小少女,景天实在哭笑不得。没法,大敌当前,他只好耐住xìng子解释道,“你叫得大声些,那个坏蛋就以为哥哥要对你做坏事,一定会被引来。这样哥哥就好打他了!”
花楹听了景天这句话,只觉得自己更笨了。不过不管如何,只要照他的话做没错吧。于是小花楹就憋足了劲,尖声大叫道:“不要啊”这一声喊出,真个是声振桃林、响遏行云!
“哎呀!果然在那里!”这下张怒眉听得分明,顿时勃然大怒,“好个禽兽!竟敢在献给我之前做下坏事!”
此时张怒眉已经完全把那个小灵兽当成自己的私产。一听这呼叫声,他顿时怒气满盈,脚尖一点地,便朝那片乱石堆后飞扑而去!
话说景天和花楹隐身的这片乱石堆,正在乐道亭和桃花林的东南边。这片乱石之后,乃是一大片齐腰长的青草地。草地的边缘,便也是蜀山主峰东南方的边缘,再过去就是空空dàngdàng的白云长空了。
“你们果真在这里!”张怒眉一穿过乱石堆,便看见景天和花楹。不过和他那个龌龊的心思相反,这两人现在却是衣冠整齐,显然并没什么。见担心的事情没发生,张怒眉便放下心来,也没顾得细想,便板着脸,傲慢地说道:“怎么样?景天师弟,现在就把这小妖怪jiāo给我吧!”
“不行,我改主意了!”景天猛然大喝一声,“飞沙走石!”
顿时,草丛中便有些草皮和石砾朝张怒眉飞来!
“哈哈!”一看这些零零散散的乱草石块,张怒眉就笑了。“小子,就算是耍花样,就你这实力,还不够格!”
“句芒威灵木神符!”作为一个战斗中从来都很谨慎的人,张怒眉虽然看少年的二阶土系法术使得犹如土鸡瓦狗,但也抽出符囊中一张克制土系的木系灵符。他拈在手指之中,望风一划,顿时这青色洒金的灵符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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