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同乡,我正在想,让保柱明天去找他,打听打听这袁家,可是一个官儿,你说好不好?”
保柱,是张氏的心腹人,娶的也是张氏的陪嫁。保柱和保柱家的,都跟进京来。
玉珠刮目相看状:“不错母亲还能想到这么远,”
张氏佯怒:“还不是为了你!不为着你,老太太进京,我才不跟来。上面没了婆母,自自在在的在家里享受,岂不是好?”
玉珠嘻嘻:“原来不是为了跟进京来玩的。”
恨得张氏又给了她一团扇:“你这坏丫头,”又问:“我说的主意可行不行?”玉珠踌躇:“打听一下也好,但就打听了,宝珠这亲事也成了,”
“我自己难过行不行,也比憋闷着好。”
玉珠见母亲来真的,就认真回答:“但不知舅舅托的那个同乡,在哪个衙门,是什么官儿?”寻常闺阁女未必就懂当朝的衙门官职,但玉珠认字,因舅祖父是个官,问过余伯南,对官制多些懂些。
张氏取出一张纸条,玉珠接过,念道:“古树胡同口进去第三家,吏部主事方镜清。”她一乐:“这人名字够清的,”就不知当官清不清。
“可行么,”玉珠的字初时是张氏教的,但后面玉珠成了书呆子,玉珠懂的,张氏倒不懂,就眼巴巴地问。
玉珠把纸条还回来,道:“行是行的,吏部主事,六品官职,”
“才六品?”张氏失望:“我让你舅舅找个官大的,官大的,看他找的,这官还不比余家的大!”
“可靠就行。”玉珠告诉母亲:“主事官虽不大,却知道很多事,又是吏部里的,姓袁的官员有几个,他是一定知道的。”
张氏转嗔为喜,仔细收好纸条:“好好好,明天我就叫保柱去找他。”又手指桌子上:“带这些土仪去,你看行吗?”
桌子上摆着七、八个纸包。
玉珠气结:“您都准备好了,还问我作什么。”扭身走了,喊青花来擦头发。
为宝珠飞速定亲不自在的,还有对面东厢住的邵氏和掌珠。
邵氏就找不到这里有熟人,也想不到妯娌们联手。就问掌珠:“这亲事怪吧?”掌珠仰着个脸,半天道:“看祖母给什么嫁妆,到我的时候,也得一样,嗯,还得再多些出来。”
这一对母女想的,却是怕老太太多分给宝珠钱。
她们对于袁家的身份,没有怀疑的心思。
这个时候,卫氏走到老太太房外,对外面坐的梅英道:“我要见老太太,帮我通报进去。”梅英进去,即刻出来,让卫氏自进。卫氏进去,见安老太太已洗过,穿着一件棕色薄罗衣,倚在榻上看月色。
她身边椅子上,坐着那几个以前的旧家人,似乎大家正在说闲话。
“老太太,我有话单独和您说。”
齐氏带人出去,安老太太悠然的摇着扇子,眸子放在卫氏面上:“为宝珠丫头的亲事?”
“是,”卫氏不安的搓着双手,眸光对着地:“姑娘小呢,”下面一句怎么就先定亲的话还没有出来,安老太太接话道:“不小了,过了年十五。”
“可还是小,那袁家急着娶媳妇过门生孩子吗?”
安老太太犀利地道:“是怪亲事定得急吧?”
卫氏默然承认。
“那我可以告诉你,这门亲事并不急,”安老太太拿起榻前彻的茶,温热正好,一饮而尽,又这样道。
卫氏颤抖一下,抬起眼:“我猜到了,袁表公子过年上门,是为相看去的?”
“是啊,”老太太淡淡。
“那我们怎么不知道!”卫氏爆发出以仆对主不应该有的愤怒。莫明其妙姑娘让人相看了,而自己和姑娘都不知情。
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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