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
大家不能阻拦,文章侯和韩世拓搀起孙氏,大家往门外走。
大门内影墙根下面,四太太冷笑连连。
看着这不出气的一家人,四太太是几十年里一贯的恨。阴阳怪气地道:“哟,这以前又打又吵又骂的,如今舍得下脸子上门巴结?”
四老爷暴躁:“滚!”他为出门和四太太在房里吵过没多久。
四太太一跳起来,日光把她鄙夷的笑容扬起,她尖声骂道:“骂老婆走花街的下作胚子,雷怎不劈你!人走运人家不要你进门!”
掌珠火上来,韩世拓也火上来,三太太也有些生气,文章侯夫人深吸口气,都想回话时,二太太冷淡地道:“自说自话也只好自己听!”
四太太怒道:“二嫂!”二太太从她身边已走过,正眼也不看她。余下的人全学二太太,视若不见的走过去,上马上车,往袁家而去。
四太太追出大门内,只气得眼冒金星。喃喃骂着回房:“当初我嫁进来时,说宫里有人好照应。胡扯!我一天也没享受过,就跟着受拖累。现在不听我的,又讨好什么袁家。有一天也跟那福……跟他一样,也受拖累……”
她的丫头劝她:“太太何不也跟去,逛逛王府好园子?”四太太恨声道:“我倒是不厌袁家,人家是和气的人儿。我就是不能给大房里那面子,世子奶奶,我呸!”
丫头就出来,自己私下里说笑:“四老爷和太太吵架,说什么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倒是有理。”
……
不多时,车马到忠毅侯府。主人都不从大门走,那大门一般只开一间做做样子,文章侯府的车马往角门里去,但不妨碍他们再看一回这大门。
文章侯府倒了运,自己都怕连累亲戚,往袁训这里来屈指可数。见大门的时候不多,就每回必认真打量。
把朱门看过,把铜钉看过,兄弟几个热泪盈眶,这是由想到自身而激出来的泪水。文章侯在马上取帕子拭泪:“这是小袁自家挣下的。”
侯爷联想他的侯爵由裙带出来。
二老爷翘一翘拇指:“文是探花武有大捷真功夫。”二老爷官场混迹多年,深知道木秀于林才能出头。
木秀于林风虽摧之,但木秀于林,这是别人夺不走永属自己的真能耐。
四老爷一个字不说,只张着眼睛看,满面羡慕满目斜睨声声叹气。人不能和人相比呐。
角门里有家人迎进去,女眷们进二门,男人们去书房。
书房里几乎坐满,文章侯等人到来,小子们又搬几张椅子安置。没有坐时,文章侯先用目观看。见来的人跟他进门前猜的一样。
董大学士也有告老之意,但皇帝不许。他本就是大学士一职,专门辅佐太子,这就还在太子府上,把别的官职辞去。但又揽一件事情,是老侯在太后面前举荐,亦辅导加寿看书。
加寿姑娘现在开蒙算早,功课不重,大学士身体还能负担,也就有功夫往这里跑。
第二个,靖远老侯阮老爷子。
这位老侯还在中年,他的两个儿子,长子阮梁明代吏部尚书,次子阮英明在国子学,仕途上已无遗憾,把爵位给长子,他早早的休养身心,算亲戚中最会舒服的人,空闲多,就往袁家来。
第三个老侯,他一场大病本想辞世,让三兽头打乱,可以说是为三兽头中加兽头激起生志,袁家有风吹草动他都要来,也在这里。
余下还有亲戚们,但这两个苍老的人加上一个中年人往这里一坐,房中光彩全到他们身上。
文章侯兄弟们见礼落座,兄弟们又不约而同要想,换成自己兄弟们有难,可没有这些人来。但随即,眸光放到袁训身上,再有难,小袁他倒不袖手旁观。兄弟四人只有三个坐在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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