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掌珠去睡。
掌珠却若有所思:“这个?倒像是兽头们的八字?”韩世拓变了脸色,略一寻思,追问道:“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
掌珠也意识到不对,嘴唇也褪去血色,反问韩世拓:“你想想加福过生日,不就是这个日子?”韩世拓面色铁青,用脚往地上一跺,重重骂道:“难怪灵验,他们是借兽头们在说话。”
挨得上兽头就灵验,这是众家亲戚们及认识的人打心里认可。掌珠就更着了急:“要赶快告诉宝珠!”
往房里去:“我换衣裳,你帮我备车。”韩世拓拦住她:“四妹双身子,惊动不得,也惊吓不得。我去吧,我去叫出四妹夫慢慢的说,让他拿主意,不是更好。”
掌珠说有理,取来韩世拓出门的衣裳,打发他出去。
袁训在书房里和关安切磋功夫,韩世拓没等就见到他。见月光下,主人也好,关安也好,十几个小子也好,全精赤上身,汗水晶光闪闪,韩世拓羡慕一回,和袁训进房。
送上黄符纸,韩世拓道:“猜想,这与兽头们有关,所以夜晚来见。”袁训都不觉得稀奇,先谢过韩世拓和掌珠的用心,等茶上来,茶香中慢慢和韩世拓谈话。
“加福生在老家,我们家里至今也没有不可靠的家人,她的八字,是梁山王府为她做生日那天,有人问起。早就防备有人问,除去日子对,时辰假造一个告诉。细钟点儿,应该是写符的人自己编造,与加福并不相干。”
韩世拓夸他想的周到,又说不可不防。袁训答应,问韩世拓准备的可好,把他送出角门。
角门外面,晚晚挑着灯笼,贴着兽头们写的寿字福字和梅花,留给人拜。今天也不例外,红烛又摆上,袁训让婆子收进去,攒一箩筐的时候,散给街上的穷人晚上照明。
重回书房,把黄纸拿在手上不屑地一笑,放到烛上烧成灰烬。
……
角门打开,太子在灯笼下面笑容满面,加寿又按时到了不是?睡猫肯定又睡着了。但见第一个进来的马车上标识明显,太子脱口道:“母后?”
马车停下,车后走上两个跟的太监,打起车帘,里面坐的果然是皇后。
她慈爱满面,又挂念满面,太子是她唯一的亲生,她牵肠挂肚在情理之中。
“我也学学百姓家里,昨天对皇上说过,你下科场我送出门。皇上说好,我就和加寿同来。”
太子忙说好,得到母亲的疼爱,他也喜欢。躬身在一旁,请皇后车驾过去,后面是加寿车驾,太子让停,往车里去看,天还不明,车里光线暗,端坐的加寿大眼睛又亮又精神,像一对上好的猫眼石。
加寿得意洋洋:“怎么,我从来不睡吧。”
太子忍不住一笑,知道这是跟随母后同来,嬷嬷们不会再由着加寿。太子在这里要看视,也是怕加寿露馅的意思。他想母后总是不大喜欢加寿,同加寿很少亲近,让她挑到错不好。现在放心,缩身出去,让加寿宫车也进去。
因皇后到来,正厅上面灯火通明。皇后看看处处整齐,没有什么可挑剔的,道:“罢了,只是这天就要亮了,这里又只有你一个人坐着,灯烛费的倒还是多?”
加寿上前去回话:“娘娘在这里,不敢不照得明亮。”皇后无话,只和太子说话。嬷嬷对加寿使个眼色,加寿说往厨房上去,以皇后的心思,认为加寿管家,也只能是料理吃喝,就让她自去。
加寿出来,在没有人的地方站住,宫女太监一字儿排开挡住,就是有人过来,也保证他看不见。女官望风,嬷嬷们取出酸梅,加寿咬上一口,酸汁充满口腔,酸得颦起小眉头,但把困意儿撵得无影无踪。
呲着小白牙吮吸嘴里的汁水,嘻嘻一笑:“有这个可太好了。”
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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