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头儿,太上皇又吃了几口,就不再用。加寿捧上小唾盂,太子接过,香姐儿送上准备拭嘴的帕子,加福捧着一小茶碗的漱口水,怕她拿不稳会摔,战哥儿手里还有一碗,是个后援。
反正到最后,一定是加福圆满送上。
镇南王接过太后手中的饭碗,太后腾出空儿来当个解说。
“寿星来了。”太子和加寿一笑。
“禄星来了。”香姐儿笑眯眯。
“福星和战哥儿来了。”加福和萧战笑出一嘴小白牙。
太上皇说着好好,漱了口,瑞庆殿下送上热帕子请他净面,宫人进来放下小桌子,在床前稍远的地方,瑞庆殿下等用饭。
年老的人喜欢热闹,这是太上皇和太后去袁家时曾说过一句,说喜欢看到团圆着用饭,太后为太上皇的病着急,福禄寿瑞又在面前,就让他们在太上皇面前用饭。
吃的不算早,是等太上皇用过他们才吃。太上皇有吃药钟点儿控制,晚膳就到掌灯以后。
并饿不着谁,三餐中间都有加餐,孩子们也不着急。
太上皇心疼太后,让太后按以前时辰用饭,太后已经用过,这会儿可以相陪。
福禄寿战加上太子和瑞庆殿下夫妻,摆两张桌子。高桌子大椅太上皇看得吃力,视觉上他睡下来低也是一种不尊重,是农家夏天外面院子里吃饭的桌子高度,配小凳子。
加寿坐着刚刚好,香姐儿坐着刚刚好,加福和萧战站着,憋屈坐的是太子和瑞庆殿下夫妻。
镇南王每回坐下来都要笑,在他对面的萧战又开始了。
别人开始用饭,是给自己吃。萧战和加福都是知道的,你一勺,我一勺,是喂给对方。
一个桌子有四边,镇南王和长公主对坐,萧战和加福对坐,这样方便他们。
就看到两个小手臂你起我落,你落我起,把个桌子横个干净。太上皇在床上看着笑,镇南王笑得吃一口饭要花三口的功夫。
“呼呼,”萧战吹汤。
“呼呼,”加福吹菜。
镇南王也学着吹一筷子菜,在他们片刻的平息这空当里,送到瑞庆殿下唇边,笑道:“来,不能让他们把光彩全抢走。”
瑞庆殿下是太上皇心爱的小女儿,太上皇和太后笑出一声来。
“舅舅,”萧战肃然开口:“你喂的不对。”
太上皇悄声对太后道:“咱们听听,这喂饭他倒还有讲究。”
镇南王就让萧战说,萧战边说边示范。一个小调羹里,先放一片菜,再放一点儿饭,再加上一点儿肉汤汁,萧战一本正经:“这样加福才爱吃。”
加寿和香姐儿撇小嘴:“就他事情多。”冷不防的,太子一筷子菜到加寿嘴边:“先来一个这种的,再来战哥儿那种。”加寿喜欢的吃了,也喂给太子。
换一个调羹,又喂给香姐儿。挤眉弄眼:“二妹,咱们也有人喂,咱们也有光彩。”
香姐儿也喂给加寿,又给太子布菜。乍一看上去,两张小桌子热闹非凡,活泼泼的生机无限。
这场景颇能让病人开心怀,太上皇握住太后的手不再是有气无力下还要挣扎的卖力气,而是包容,把太后的手包在手中。
很快萧战和加福吃完,不走,一人还占据一边小桌子,眼睛溜溜左瞄右瞅,盯着瑞庆殿下夫妻用饭。
太上皇忍俊不禁:“你们两个,吃完了不起来?”萧战和加福一起回答:“怕舅舅(姑丈)喂不好。”
镇南王是萧战的舅舅,瑞庆殿下是加福的姑姑。
除去称呼不一样的话,别的字都一样。太上皇又生欢喜:“这是两个负责的孩子,教人要教到会。”
这里没有别人,瑞庆殿下是不会表示害羞,她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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