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红花见见小爷。”
把女儿放低,还没有揭盖住她的小被角,执瑜执璞齐声道:“闪到风不好。”
然后相对懊恼:“这是和战哥儿学的。”冬天一到,萧战就积年老嬷嬷似的在加福要出门的时候道:“闪到风不好。”这话是梁山老王妃说的,让萧战学了去,把执瑜执璞无意中教会。
红花抿唇微笑:“包得暖和,看一眼我们吧。”被角遮住风,把女儿小小面容露出,见雪白玉雕似的小面容,呼呼睡得正香。执瑜执璞说好看,荷包里拿钱出来放襁褓里,红花正在道谢,褚大路又蹿上来:“我要定亲了哈哈,我是为定亲回来的……”
从红花和方姨妈母女一概没听明白,四个接船的男孩子哈哈大笑,他们个个听得懂。
万大同都是个糊涂鬼,和陪执瑜执璞出来的顺伯孔青招呼过,送红花母女上车,趁机嘀咕:“我们有说把女儿许给他吗?看他乱嚷一气。”
红花忍俊不禁:“本来我不答应,现在我倒想答应。”万大同这一会儿也有答应的心思,但和红花玩笑,故意泼冷水:“等见到奶奶再说吧,我总觉得有古记儿似的。”
“他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古记儿?”红花不知道万大同无意猜中,还这样的说。
……
宝珠往外面看,过上一会儿,还是坐立不安模样。袁训暗暗好笑,当然他也着急见到红花。
袁家早年就没有几个家人,忠婆顺伯、卫氏红花,更多的像“家”里的人。
红花还是个伴着宝珠不离不弃,如同姐妹的家人。袁训理解宝珠这焦急不安,怨雪下得大,怨红花车进城的慢,但在宝珠又一回的起来踱步,袁训揉额头嘟囔,嗓音不大不小,恰好这房里的人听得见。出这道门帘子,估计就听不清。
“又晃,我脑袋晕。”
宝珠知道表兄是在开玩笑,白个眼儿不理会他。一旁,称心如意殷勤的走上来,称心略颦眉头,用心地把袁训面容打量。
五周岁的称心实在是个聪明姑娘,这与她智力开发的早,早早的就管家也许有关系。她知道看病人要看表情上的痛苦与舒畅,就把公公好好看上几眼,看不出来有多难过,称心才没有那么担心,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公公是闻不得这薰香味道吧?”扁一扁嘴儿:“全是执瑜闹的,香是他选的,并不是母亲平时心爱的。”
袁训还没有乐,宝珠先要一乐,看看小媳妇们多么体贴。再看如意,她小够不到放茶的高几,让丫头倒热茶,用个梅花黑漆填金小茶盘托上,送到袁训面前:“公公请吃这个茶,这是母亲喜欢的,公公吃了就会好。”
在这房里的老太太、袁夫人和袁训一起让逗笑。老太太都没忍住打趣曾孙媳:“如意啊,为什么你婆婆的茶,你公公吃了就会好?”
婆子丫头全捂嘴笑,心想这是姑娘小,这样玩笑还无妨。等大上几岁,开这样的玩笑,一定羞到姑娘们。
果然,如意睁着大眼睛,没有难为情,只是如实回话:“这茶是公公从外面拿进来给母亲,说是养精神的,公公不舒服,吃了母亲的茶就会好。”
安老太太和袁夫人一起夸她:“你办得好。”如意这下子羞涩了,小面庞红红的,不好意思上来,也会说两句话岔开。往外面看扯絮般的大雪:“执璞贪玩呢么,母亲等的急,他不回来报个信儿?”
宝珠就看看她和称心,又看看袁夫人。安老太太笑道:“宝珠,我猜到你的心思。”
“祖母请说。”宝珠嫣然。
老太太道:“这别人好,不如自己好,这自己好,不如上下好,你看我猜的对不对?”
袁夫人抿唇一笑,宝珠也含笑:“祖母说的是。”宝珠想的正是她有一个好婆婆,如今又有两个乖巧的小媳妇,像是世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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