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下死命给了林允文一巴掌:“你怎么能把个奸细弄到我这里来!我家眷不在,但有两个家人在。席丞相才对我赏识,那是我累死累活在河工上在春耕上换来的,你休想连累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衣领一紧,让林允文揪住,林允文诅咒似的狰狞骂他:“我们出去全会死!我死了你也别想好!你和王恩的事情我全知道!”
“那你怎么不知道他带的女人是定边郡王的!你要是知道,还会逼死王恩吗!”魏行狠狠的回骂。
林允文泄气似的有片刻宁静,松开手后退几步。舍布流血过多,半晕半沉中强撑着扶一把,林允文站住颓废已极:“你得帮帮我,我知道你们的底细,我死,大家全玩完。”
魏行冷静下来,从书架上抽出几个瓷瓶给林允文:“我这两年公差出的多,路上碰伤难免,恰好有止血的药。你拿上,我庇护不了你。与其强行护你们大家一起倒台,不如你离开这里,再去找一个能庇护你们的地方。该去哪里,你一定想得出!”
走到房门外面,见追捕并没有扑天盖地这就压到门外,知道还有时间,点亮一根烛头,用微弱的光照着林允文上药,见到伤的是另外一个人,林允文衣上是沾的血。
悄悄挪动脚步,好似取东西似的,魏行走到舍布身后,这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还看了一看地上的阴影不会有自己,举手,对林允文做了一个手势。
杀!
杀了他!
林允文张大嘴把药差点全倒一个伤口上——舍布会功夫,林允文不行,舍布在侯府门上手臂中箭以后,在外面护着林允文一起走,又中了好几刀。
弄清楚魏行的意思后,林允文低头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他此刻不是凶猛恶极,而是舍不得,到底是舍布护了他这几年,也在今天护了他大半夜。
他不愿意让魏行见到而小看自己,此时生死关头,让魏行看出自己软弱,他难道不会一刀结果自己,再拿舍布这半死的人去邀功?
此地不能久留,林允文脑海里闪过这句话,飞快给舍布上好药,魏行找放在外间的帕子给他用作包扎,等到有人查问起来,魏行可以说是偷走的。
伤包扎好,林允文喝了桌上茶水,也给舍布喂几口。魏行还不是大宅院,所以林允文没吵动家人就进来,所以这茶水无人照看,九月夜里冰的牙齿寒。舍布颤抖一下,伤势引动,全身迅速地发起热来。
林允文心头闪过寒凉,如果舍布没有伤,按他计划好的,他们这会儿应该在三条街外的以前信徒家里,从他家的水井直通内城护城河,舍布也会水,他们可以钻出去。
现在到这里来,全是与那个叫万大同的人有关。林允文现在知道他叫万大同,最近一段时间把自己打听的干干净净,但已经晚了,他和舍布被迫逃到这里来,魏行不肯收留,退路要重新再找。
他要是一个人走,他还有把握。他要是带着功夫高强的舍布走,他也有把握。这会儿带着伤者,林允文激起一片恶寒,如果按魏行说的杀了他……怎么对高南国交待?
魏行又杀鸡抹脖子似的催着他走,街上已经能听到乱声,有人高喊:“袁二爷拿坏人,各位乡邻不要害怕,不要收留外人。袁二爷拿坏人…。”
袁二,有朝一日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林允文含恨无声的骂了一句,一把扛起舍布,半携半抱地从魏行家后门出来。
等他走出去约有一盏茶时分,门外的闹声更近,两个睡得死的家人醒来,揉着眼睛打哈欠:“昨夜这酒有力气,喝了一夜好眠。咦,听听外面是什么?”
房中传来主人的惊呼声:“来人啊,进了贼了,我的药,血啊……”魏行张着双手,慌慌张张从房里出来,好似腿软,一屁股摔在台阶下面,蜷着腿尖声不止:“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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