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去撸他的胡子。老王爷下巴一扬,笑说着:“岂有此理,你哪能天天的淘气。”萧战就没捞着。
萧战又是一把,黑脸儿绷绷紧,叫着:“同祖父理论,以后用计的事情,不许再瞒我跟加福。”
梁山老王还没有跟亲家府上开算,他的孙子先上来算帐一回。
老王闻孙子吼而知心意,大笑着离开椅子:“用计的事情,自然是要瞒人的。”
萧战在后面追,老王围着房里转,祖孙两个在加福问候过来的时候,已经跑了一个大圈。
再来第二圈,落到女眷和小女眷加福的眼睛里,从老王妃开始,王妃和加福跟上,一起看起热闹笑个不停。
萧战在后面伸长小手,那意思撵上祖父就要揪胡须:“代我爹立下军令状,但有计策,先给战哥儿福姐儿过目审视。”
老王笑得快要跑不动,边跑边揶揄孙子:“你这话对你爹说去!”
“我爹不在,祖父当家不是。”萧战紧追不放。
老王大笑:“既然知道祖父当家,你就歇歇吧,听我的。”
“祖父面前,战哥儿当家不是。”老王亲手教出来的孙子,怎么能没有话回呢?
老王大笑:“祖父是长辈。”
“用人材不拘一格,不论尊卑,不论功过,唯其能耐是也,这话不是祖父教给我的。”萧战振振有词。
老王取笑着他:“你算什么能耐?”
“我是祖父的孙子,所以有能耐,”萧战无赖的回他。
萧战已算大占上风,老王妃还帮着他出主意:“孙子,祖父能代你爹立军令状,你也能啊,”
走到条几旁的萧战停下来,眉又开眼又笑,仰天一声喜极:“哈哈!祖母说的对。”
“取纸笔来,”小王爷吩咐下来。
老王重新坐下,拿帕子擦拭一身的汗水,对老妻也打趣:“你收了孙子多少先生钱,要帮他出主意。”
老王妃眉眼儿上还是笑意不断,但话语嗔怪着又得意:“都是你跟大倌儿闹的,让我和儿媳也担足了心,这军令状立下来,也让我们安安心。”
说话间,萧战大笔一挥,给他爹写了一个全然不平等的军令状。让祖母提醒,也不请祖父宝印,自己嘟囔着:“我代我爹用印。”取出战哥儿的私人印章,往上面一盖。
再嘟囔着:“我代我爹按手印。”自己粗大拇指用了印油,使足了力气按下去,还好军令状用的纸张韧,算没有破。萧战这才打起笑容,先送给祖父看看。
“这是老夫平生仅见的不平等条约,”老王开怀大笑,一点儿没有为儿子担心的模样,反而有些看笑话。
再送给祖母看看,老王妃笑得揉揉自己肚子,把萧战脑袋轻拍拍:“写得好。”
再送给母亲看看,梁山王妃手上掩笑声的帕子就没有拿下来。
这里全是一家人,要不是笑得担心走形,也用不到帕子。
这就萧战让收起来,自我感觉不错,重回到正事上去,再来寻祖父:“离午饭还有钟点儿呢,上课了,昨天没讲完的书,请祖父对我和加福说一说。”
不管小王爷刚才有多闹剧,在古板正统人家里,可以算大逆不道。但这一句出来,纵容孙子的老王笑容不再豪放,却收敛得喜悦更重。
暗暗地点着头,明显的也点头。梁山老王满意到十分,嗓音放柔和:“乖孙子,今天你爹大捷消息到来,放一天假,祖母备下好菜,你们好好吃一回,睡个午觉,下午往街上买东西去吧。”
这是梁山老王对孙子的疼爱,也是寻常人家会出来的话。家中有喜事,孩子们放一天假玩玩吧。
但老王没有想到的是,他对他亲手教出来的孙子优秀程度,还估计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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