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别自作主张。”念姐儿柔柔的道。
齐王笑容加深:“我说备车,下一句还没有说呢?我先去见……我有个处置,但是要跟他商议。”
念姐儿轻吐一口气,眉角舒展开来,施下一礼,立于门内笑容含如待放花苞时,手指轻轻摇动,丫头们会意,把房门缓缓的关上。
两双眼眸在仅有一条门缝的时候还在胶着,直到不再看到对方。
跟的人来回车备好时,齐王命同知几个人:“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几个人退出来,齐王打发空车过去,他裹紧披风,出后门,往袁训一行的住处。
太子让叫起来的时候,问问钟点儿,带着睡意的眸子顿时清醒。也生出不是大事皇兄不会深夜到来的心思,匆忙的出来,衣带边走边系着。
“英敏,”齐王劈面就道:“我想撵走一批商人!”
“什么原因!”太子更露出事情紧急的迫切。
齐王对他解释了一遍,接下来道:“我还没有去看,但我去看了,亲耳听到了什么,再来问你就怯了气势,好似我不得主意,又似我犹豫不敢作为!我就先来问你,你要是答应?”
太子倒不是犹豫,是睡的正香,一睁眼,一件不能说是断了邦交,却也能造成重大影响的事情到了面前。他垂一垂眼眸,想再理一理的面容。
齐王在来的路上反复想的清楚,不管太子想的是什么,他都劈面又是一句:“不能和张大学士商议!”
太子压根儿没有想到大学士,也陡然的惊了,神色有了疑惑。
“这些人不服我们的管,还要在我们的地方做营生!眼里没有我们,不出奸细就是怪事!没有雷霆,就没有雨露。没有降服,就难以约束。等下我去,他不服我,正好杀鸡儆猴,给那些真正的奸细看看。还有林允文,他不是也在苏州吗?”
太子喃喃:“这是当断的时候?”
齐王毅然:“还不能由别人承担。你放心,父皇要是怪罪,御史要是弹劾,出事与你无关。但你在这里,我想讨你一个主意……”
太子在这一刻已想白这事的后果,断然的道:“我跟你一起承担!我在这里不是吗?哥哥说的对,大学士没有这胆量,他甚至为了我着想,和一回稀泥。”
“我担!”太子面上似有火焰在跳动,仿佛唤醒的不只是他的人,还有他的精气神。
齐王深深看他一眼,还是道:“我只要你不反对,知道我没有做错就行。京里有怪罪,自然是我的。”
不等太子回话,说完,扭身,笔直的身躯往外面去。星光忽然在此时出来,落满他的双肩,乍一看,像是殿下撑起了这一方的明月夜。
太子也注视到这一点,就他对齐王的了解,一样是个谨慎小心的人。目送的眸光里起了赏识似的笑意。
随后,这位殿下兴奋的在房里踱起步来。
非我族类,无多客气。不依法度,毫无回旋……这些话纷纷上了太子的心头,也句句都点醒这位殿下,这是他自出京以后,自己当家作主办的头一件大事情。
科举重取士,丰硕重粮仓。但在繁荣上面,本朝已重通商。因为重视,一味的容忍和惠利都不可许。明君圣主会做的,只能是掌控在自己手里。
又牵涉到奸细……太子完全理解齐王的决定,也完全同意。
齐王已说了京里必有三言两语,这些话不见得出自皇帝,出自大臣极有可能。
但这件事情带给太子的震撼太强大了,这仅是扬国威振中华,而是太子殿下本人慧眼认可,是他头一回摆脱张大学士,不过问岳父,而且不是小主张。
他都能想像得到京里听到这个消息,金殿上会开锅似的沸腾。
一定会有人说不足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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