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呈被动。要说太子没有出手,安王不会相信。
他怪自己大意,从布置外臣京官勾结开始估计就中了太子圈套。回想起来傻傻的让牵着鼻子走。女色现在成了他和太子泾渭分明的分水岭。安王又寻思上来,谣言上没办成,猜忌反而弄自己头上,这女色上面能不能做做文章?当然要吸取前几回的经验,小心为上。
……
董大学士出自书香世家,自少年时候他家传的习惯,每天有一个钟点独自呆着,想想事情,也修养下看书当官的繁琐心思。从养病开始,每天抽出一个半天薰香静坐,家人轻易不敢打扰。
一炉好香袅袅在房中散腾,夏日美景在垂帘中若隐若现,最近发生的事情也在心中抽丝抚缕般出现,由着主人细细推敲。
他要想的事情可不仅仅围着太子和加寿转动,而是从朝堂大局开始。先是丞相席连讳。
董大学士和席丞相私交一般,但席丞相是公认的相对公正,人人有目共睹。让柳丞相打压的经历造成席丞相内心的痛苦,又转变他做人的标尺。他曾受到过的,不要必要的时候,他不愿意强压给别人。在柳丞相不当官以后,席连讳也有了年纪,更没有必要在年老为子孙结仇。还是那个满朝上上下下提起来,收到更多敬佩的人。
但他离去不远,董大学士以同等年纪的身子骨儿为凭据,不用问太医也心知肚明。谁能接他的位置?让丞相官署继续没有过多的实权,而还能维持百官平衡。
因为吏部尚书阮梁明就今年来看,还是有人觉得他年青,更多的问题就倾向到席丞相面前。如果席丞相去了,继任的人不能跟上,新老臣之间的矛盾将再一回爆发。这源自于六部的尚书都太年青了。
吏部尚书阮梁明、礼部尚书方鸿、刑部尚书柳至、兵部尚书袁训,四位年纪相当,都没到四十岁不说,还都是前太子党。这等局面在让部分老臣不满以外,还引出功勋子弟纷纷对太子摇旗抛媚眼儿。没根基的老臣们就更加不满。
这些老臣们指相当一部分的中等职位官员,他们可能是这一代或上一代到京里,有些因为官职调动到京中不过五年或十年。在任上兢兢业业,满心欢喜到京里,看出朝中有人好做官原来是真事情。满腔的勤勤恳恳没有付之东流,也打了不少水漂儿。
董大学士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而关注到席丞相的身体上去,因为在任何一个朝代,高官不过那些,实际办事的中下等官员数量最大。
有人会问京中世家不少,一年一年的积累还没有把京官全部揽下。真的是京中世家,子弟们本身朝中有人,就没有亲戚,父执辈也能找出几个熟人来。他们热衷于当外官。任上好捞钱又可以多历练。跟外省官员愿意回京是一个道理。
又每个衙门口儿上都有闲人,有无数在京中候差的人。世家子弟中不得势的未必挤得过他们。
富不过三代这话也成立,能称为世家,经过三代五代而还在京中代代有一定规模官员的人并不是年年一样。今年倒下谁,明年外省又迁来一家。倒下去容易,新迁来的您慢慢扎根起,离世家还远。
新老臣的矛盾永远存在,而什么时候爆发,全看当时形势。
为皇上近臣的董大学士以度天下之心先行审视这件事情,这是准备好等皇帝问的时候回答充分,是他的分内事情。无形中也为太子和加寿挑选能用的官员。倒不必在这里把加寿摆在第一位上。
他需要稳重臣子的名单,还一定不能是袁柳阮等人。
默默盘算着席连讳支撑几年,也推及到自己身子。黄花梨案几的一角,是个白瓷炖盅。董大学士目光扫及,长眉轻轻跳动,他有了笑容。托袁训一家出行在外的福气,把路上遇到的好东西尽情往京中送来,大学士从中挑选几样作为日常进补,他对南安老侯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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