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7 章(第1/4页)  慈禧太后私生活实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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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里的。从不有人注意伊们;也许伊们根本是从不能见到什么人。伊们虽然跟我们一起住在皇宫以内,但伊们是象囚犯似的永远被禁在一座很冷僻的宫院之内的,终年不准走到外面来。依我的推测,除掉死亡之外,伊们是不能再和外面这个世界来接触了。那末伊们究竟是怎样的人物呢?原来伊们就是同治帝的妃子,当同治帝归天的时候,伊们都还是绿鬃红颜的少女咧;太后偏不肯放伊们出去,但又不愿见伊们,以免触起伊思念同治的愁绪,于是伊把伊们活葬一般的锁闭在深宫以内直至如今。

    “要是我们的孩子还着的话,”太后的声音又和软起来了。“我想凭他那样的聪明果敢,必然大有作为,我们的国家在他那样一个贤能的人君的统治之下,也必不致如此糟法!……屈指算起来,到今天,他已有五十六岁了。“

    原来同治是在公历一八四七年生的,隔了十四年,他的老子——咸丰——便死了,他就在太后的掖护之下,继承大统;那时他名为十四岁,其实只有十三岁月零,无怪我们前天在那些古宫里所见的一袭他在加冕时候穿的龙袍竟是这样的短小了!

    太后虽然勉强还在和我说话,但伊的心上真是忧郁极了;而每当伊在这样忧郁的时候,伊的xìng气是格外的变得坏了。我们偷眼看伊,真有一种不能形容的威严,教人见了,不免会惊出一身冷汗来。如其幸而外面一切都很安静,我们也没有什么足以触恼伊的行动,那末伊就会独自默默地坐上半天或一天,无论什么人,伊都象不曾在眼里看见一样;如其有什么事情恼了伊,这便不得开jiāo了!不管是怎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伊都不肯干休,必然要大发雷霆,闹得合宫不安,而且这样一来,伊一定会把这个人,或这件东西恨到了底,虽隔三年两载,还是耿耿于心的记着。大概女人家的怨dú之心终要比男人家来得坚韧持久一些,而太后是尤其不肯轻放人家。譬如象此刻,伊老人家正和我讲论同治的事情,这时候伊所说的话真好算是句句出自肺腑,而伊的态度更是无限的郑重恳挚,要是我并不用十分关切,十分感动的神情来倾听着,或随便做一些足以使伊不快的行动,那就不用想再望伊能饶恕我了!即使我把我这一生的时间全用来赎罪,一刻不离的在伊的足跟下长跪着,伊也断断不肯宽放我的!如此说来,伊不就成了一个可怕的疯人了吗?不,不,别人也许未能了解伊的真xìng情,但我至少已在感觉上领会了伊的xìng格之所以如此特别的缘故,实在是有一种推动力的;这种推动力是什么呢?这是可以用两个字来解释的,便是“痛苦”。

    诚然,伊的地位,伊的权势,以及伊的一切物质上的享受可说是尽可以使伊快乐了,但伊的内心上的痛苦,怎样补救呢?统计伊的一生中,差不多是充满着种种的不如意,和艰难辛酸之事,当伊妙年的时候,正象一朵将开的鲜花一样,很妍丽,很活泼,而且伊的一颗心已很满足地倾注在荣禄的身上了,不料蓦地竟被选进宫来,做了咸丰的妃子,硬生生地的把伊的心上人抛在一边,这已是很够伤心的了!再加咸丰又是一个非常昏庸粗鲁的人,一些也不懂得向伊温存,老是抱着博爱的主义,见了略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便个个都要收幸,因此竟没有什么时间来用在伊身了上;他所给予伊的安慰是什么呢?只有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偏又在弱冠之年便夭折了。

    一想起这些事情,伊还能有一些乐观吗?想到后来,伊的脑神经显然是已被愁闷,痛苦,失望,忧郁等等的影象全部包围起来了,更无怪我们合宫的人,个个都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忙竭力把自己的约束着了!这一天上,居然还给我抽出了一些空工夫来,我得了这机会,便忙着奔到那收藏着同治帝的遗物的古宫里去;我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前几天太后亲自带去一只有自己会转动的眼珠和舌头的小泥兔,有没有放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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