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苏桃眼睑微眯,思索一下道:“若是没出事还好,若是出事了,而你恰好出现在现场,届时,我们谁也别想脱得了关系!”
“二小姐说的是!”怀芯一个激灵,慌忙应下却不知为何,脑海中不由自主闪现过,那具漂浮在河面上的尸首,以至于,心头开始慢慢变得不安起来:“二小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苏桃言简意赅道:“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出宫后一定要先找人把她给做了,免得日后再生祸端!”
听闻自家主子的叮嘱,怀芯立即应下:“奴婢明白!”
苏桃收回目光,垂首,凝望着桌面上精美食物,嫣红唇瓣慢慢抿成一条直线,心头的不安,渐渐演变成悔意。
后悔自己当初一时冲动,上了她的贼船,让事情变得无法掌控,只能在心头默默祈求,宴会早些结束,待出宫后,立马派人永除后患。
她胡思乱想中,尉迟萧带着陆子遥踏入宴会场地。
怀芯瞳孔骤然一缩。
一时间拿不准,陆子遥平安无事的回来,是小兰还未动手,还是已经失败?
如果是前者倒还好,如果是后者
怀芯掌心慢慢溢出一层细细冷汗,突然不敢继续深思下去。
苏桃随后注意到他们二人行来的身影,睫毛微不可查颤了下,面上却未表露分毫。
尉迟萧领着陆子遥行至前端,没有行回座位,而是在高位正下方顿住步伐。
苏桃见状,心跳连漏数拍。
一股抑制不住的慌乱,自心尖处蔓延开来。
他们明明什么都还未说,但她却已有种直觉,他们即将出口的话语,必然与她有关。
难道
难道小兰的行径已经败露,并且将她拱了出来?
一想到这种可能,苏桃身体就不受控制的一阵阵发冷。
尉迟坤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行径:“有事?”
尉迟萧颔首。
尉迟坤见状,侧目,望了眼秋公公。
秋公公了然,对着下方舞女挥了挥手。
众舞女当即止住舞步,如鱼贯川退出宴会场地。
一时间,文武百官及众随行家眷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说!”尉迟坤对着尉迟萧沉声示意。
尉迟萧薄唇轻启,清冷嗓音自唇瓣中溢出:“今日乃是一年一度的小年宴,本是个高兴的日子,但有些人却试图浑水摸鱼,草菅人命!”
他此言一出,文武百官及众随行家眷一片哗然。
不由自主联想到,之前的那起命案。
尉迟萧慢慢回身,沉冷目光落与宴席中的某一个角落:“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侥幸的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更不该试图在本世子的眼皮底下耍手段,玩心思!”
乍然对上他冷厉眸光,苏桃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起来,掌心更是溢出一层细细冷汗。
连思绪都有片刻卡顿的她,待稍稍恢复后,除了满心的恐慌之外,更多的则是轻信与人的悔恨。
同样注意到,他投来目光的怀芯,只觉得两腿一阵阵发软,险些不争气的直接跌坐与地面之上,好在千钧一发间,狠狠咬了下唇,迫使自己自即将崩塌的思绪中,强撑回来。
也许
也许萧世子并没有特指她们,只是无意间扫到她们而已,所以,她绝对不能自乱阵脚,更不能不打自招。
怀芯心怀侥幸的自我安慰,然而下一秒,她所有的侥幸,都被击打的七零八落。
“苏桃!你可知罪?”清冷中带着些许肃杀意味的嗓音,再次自尉迟萧唇中溢出。
苏桃身子剧烈一颤,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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