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诊间,余曼青立刻从手提包里拿出行动电话。
“打给谁?”他随口问了声。
“打给妈呀,这么大的好消息她一定很想赶快知道!”她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找到了婆婆的号码,拨出。
简维政只是静静站在一旁,轻勾唇角凝视着她。他思忖,那位医生说的没错,她的确比他积极……不管在哪一方面。
她也回了他一抹微笑,等待电话彼端的主人接听。
就在这个时候,她眼前突然一片黑,身体摇晃了下,一股飘忽的晕眩感瞬间淹没了她的意识。
“……曼青?你还好吗?”
她只听见维政唤了她一声,那声音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彷佛就是在河岸的两端……
啊、对了,今天是中秋。
她想起来了,上辈子她死掉那天,好像也正是中秋?
刹那间,这一切的巧合在她脑海里串出了不可思议的连结。她惊慌失措,难道老天爷让她在中秋夜重生,却又在同样的时间把她带走?
天,这太残忍了。
她不能回去,她不要回去,她好不容易才留住了维政的心,好不容易才陪他战胜了病魔,老天爷怎么能够就这样把她带走?
可惜,她没来得及挣扎,就这么晕倒在地。
“曼青?!”
她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眼,是简维政震惊、忧心的容颜。
她作了一个梦。
梦见了那个宽敞、舒适、有格调的总编辑办公室,而她,就坐在那张昂贵的办公桌前,对面坐着的,是英俊、雅痞,放dàng不羁的丁邦瑞。
正巧,她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好好与他聊一聊。
“邦瑞,”她深呼吸,勾起唇角,“虽然前阵子我对你并不怎么礼貌,可是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
闻言,丁邦瑞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你知道吗?我很感谢你教了我那么多作菜技巧,我也感谢你教我品酒、教我怎么处理食材、教我上流的美食世界……”当然,凡事都有优缺点,负面的影响她就不想再提起了。
“总之,”她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留不住像维政那样的好丈夫,所以我”
“嗄?”丁邦瑞出声打断了她的感xìng发言,“维政?那是谁啊?”
她愣了愣,露出一抹尴尬的微笑。
“就……我丈夫啊?你忘了?”好吧,虽然他们两个人是处得不怎么融洽,但也没必要假装不记得吧?
丁邦瑞却笑出声,彷佛在嘲笑她什么。
“宝贝,你在说什么傻话?”他伸出手来,覆在她的手背上,“你的丈夫就是我呀!”
余曼青猛地僵住。
“不……不可能。”她回过神来,茫然地疯狂摇头否认,“你不是我丈夫。我丈夫是简维政,我们还有一个叫做乔乔的女儿”
“小宝贝,我才是你丈夫,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不是!”她猛一拍桌,十分激动,“我们已经离过一次婚了,你不是我丈夫!”
此时,丁邦瑞突然敛起慵懒的笑容,面无表情。
“你和简维政不也离婚了吗?”
不,这不是真的!
余曼青顿时捂住耳朵,痛哭尖叫
然后,她吓醒了,睁开双目瞪着天花板,呼吸又喘又急,浑身冷汗直冒。
窗外的天色已经转暗,她发现夜空中的明月又大又圆。
倏地,一股消dú水的味道窜进鼻腔,她抬手看见了手背上的点滴。
不……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她又回到了那副三十八岁的残破身躯不,不该是这样的,老天爷怎么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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