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非常好!”魏其英含笑看向四位长老,纵有不甘也不得不认。他垂下眼帘:“我服了。”
四位长老看着他,神情各异。乌袍长老有些同情,问道:“其英,你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吧?”
“我当然清楚。”魏其英换上一脸轻松释然,“我这辈子只惦记两件事:一是铲除宜苏赵家,为齐家报仇;二是壮大夷云派,证明我自己。如今都能得偿所愿,我死而无憾。”
“既然如此,”乌袍长老忖度了一下,感慨道,“就按门规来办吧。”
“不!”孟鲲突然开口打断。所有人都倍感意外地看向他。孟鲲果断摇头:“不用按门规来办。”
此话一出,众人皆感莫名。如今他可谓大获全胜,却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白眉长老皱了皱眉:“少掌门不用门规,是想网开一面吗?”
孟鲲撇嘴:“魏老德高望重,若按门规来办,未免太过残忍。我不想叫弟子们见了寒心,更担不起薄情寡恩之名。”
褐衣长老玩味地打量他:“少掌门即将双喜临门,是打算既往不咎以示仁德吗?”
这话听在耳中全是讽刺,孟鲲心头仿佛被扎了一刀,不由得面露愧色:“不敢。我只是觉得,为本派着想,不宜生搬硬套门规。”他察言观色,见无人坚定反对,继续道:“赵家灭门的真相,原本就扑朔迷离。世人要一个jiāo代,咱们就给一个jiāo代。除了陆之遥身在其中会谨慎对待,其他人都不过是隔岸观火。”
“难道你要将魏老jiāo给陆之遥?”汪延担忧不已。李豁更是怒怨:“不行!陆之遥为了替赵家报仇不惜背叛玲珑庄,他是铁了心要血债血偿!”
孟鲲道:“即使如此,今早他见到我时,也并未立刻出手夺命。他重义,也感恩,对夷云派感情深厚,更何况魏老看着他长大。他狠不下这个心。”
陆之达恍然:“将魏老jiāo给陆之遥,一来是对外有所jiāo代,彰显本派侠义公道;二来我这个堂弟心软,或许手下留情,结果总比执行门规要好。”他说着看向孟鲲,见孟鲲赞许地点了点头。
长老们也觉得这样处置更为圆满,纷纷点头,问魏其英意下如何。
“多谢掌门眷顾。”魏其英反倒像事不关己,目光漠然,“我无话可说,但凭处置。”
李豁和汪延无声地望向他,满怀不甘,却无计可施。
褐衣长老起身,肃然道:“好了,赵家的事到此结束。明天孟鲲接任掌门后,应向在场武林人士jiāo代清楚。至于陆之遥打算如何报仇,夷云派尊重他的选择。”他顿了顿,郑重声明道:“今日在这议事殿里发生的事,任何人都不许说出去!违者门规处置!”
众人慎重地答应下来。褐衣长老挥了挥手:“散了吧。”自己转身,和其他三位长老由后堂离开。孟鲲等人则从前门走出了议事殿。
等候的人群看见他们,仿佛水中丢进一块石灰,顿时沸腾起来。对峙的界限早已消失,无论夷云派弟子还是其他武林人士,都迫不及待想知道议事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拥上前来。
孟鲲扭头吩咐道:“李豁汪延两位统领,送魏老回去休息,好生照看!陆之达,你来招呼这些人,钱诚和谈世英留下帮忙。”他朝陆之达抛去一个眼神:“该说什么做什么,你自己知道。”说完步下台阶,从旁边绕过人群,离开了这块热闹之地。
魏其英随之从侧面离开。钱诚和谈世英指挥弟子疏散人群。陆之达站在台阶的高处,大声申明次日的接任大典照常举行,劝众人回去休息。
有人在下面吆喝,问明天要接任掌门的究竟是哪一位,现在到底定没定下来。问的人有心搅和,听到的人也跟着哄闹。
陆之达抬手压了压,音浪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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