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来往于沧西,除此之外,夷云派在沧西并未树敌,所以事实再明显不过了。”
“这么说,夷云派恐怕也猜到了积云庄和沐家的关系。”
胥凤仪想起厉峥寿宴上闹事的醉汉,轻哂道:“就算没有当场猜中,也会很快查出来的。沐奉的风格一向那么高调。”
妙执嗤笑了一声,随即又有些担忧:“姑娘这次也高调了一回,搅了孟鲲的局,恐怕他会设计报复。”
胥凤仪见她显露愁容,气定神闲地摇了摇头:“不必担心。孟鲲必然恨我坏事,但我在陆之遥身边,他投鼠忌器。”
妙执闻言没有释然,反而更加忧心忡忡:“他知道你与陆公子……的关系?”
胥凤仪坦然道:“想必看得出来。”
妙执一听,眉头锁得更紧:“那就糟糕了。万一他知道你就是胥凤仪,自然也该明白只要你存在,陆公子就不可能归附夷云派,如此一来恐怕更坚定了他的报复之心。”她越说越气恼,忍不住怨怪道:“姑娘,你白天不该强出头的!”
胥凤仪笑盈盈道:“妙执,你要猜孟鲲的心思,首先要了解夷云派。”
妙执疑惑不解地看着她:“我猜错了吗?”
胥凤仪道:“夷云派刚刚才处死了魏其英,勉强挽回一点声望。孟鲲洗去嫌疑,掌门之位尚未坐稳。这个节骨眼下,他去谋害钟陵胥家的主人,岂不等于是向沧南宣战了吗?就算他有此意图,夷云派却没有一统江湖的实力。他草率树敌,拿夷云派冒险,那些长老和统领怎么可能答应?万一事情败露,就算有第二个魏其英替他顶罪,夷云派也会彻底失去人心。届时墙倒众人推,他也不会有好下场。”
妙执将信将疑地看她,似乎不敢确信。
胥凤仪轻轻扬眉:“夷云派的传统决定了永远不会出现一人独大的局面,掌门和总管会相互制衡。况且孟鲲这个人虽然虚伪,却并非意气用事的人。他舍不得自己的名声,更舍不得夷云派的大业。”
妙执见她胸有成竹,稍稍放下心来:“如此就好。”
胥凤仪微微一笑:“其实他若想要报复,最好的时机就是接任大典。他若一时激愤当场发难,甚至杀了我,起码是为夷云派立威,既能震慑其他门派,还能有个不知者不罪的借口。可是他既想铲除魏其英,又要算计陆之遥,还舍不得自己的君子之名,瞻前顾后,失去了机会。”
妙执听她这样说,反倒出了一身冷汗,念道:“万幸,万幸他当时没有想通这其中利害。”眼珠一转,又道:“那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就这样放过夷云派?”
胥凤仪冷哼道:“不管怎么说,玲珑庄这颗钉子都钉到我眼皮底下了。我和孟鲲注定是敌非友,早晚还会jiāo手。”
妙执微微颔首:“玲珑庄这颗钉子早晚要拔掉。但孟鲲顶着伏波君子的名号,连魏其英也败在他手下,只怕不容易对付。”
胥凤仪轻笑了一声:“孟鲲想利用陆之遥和胥家联姻,这条路已经被我堵死。等陆之遥对夷云派的感情消磨殆尽,我便无需再有顾忌。”
妙执恍然:“姑娘当初要陆之遥去救赵家,原来是早料到会有今日!”
胥凤仪心念一动,有些疑惑地看向妙执。
妙执恍若未觉,忽又想起一桩事来,说道:“姑娘,我今天和积云庄的人一道,听他们说沐家也在打听七宝舍利的下落。”
胥凤仪微微一怔,继而由衷地赞叹道:“沐奉深谋远虑,我不如他!”
妙执不解:“姑娘也命人打听七宝舍利的下落,莫非是为了同一件事?”
“可惜要论消息灵通,沐家又怎么比得上我明前阁?”胥凤仪感慨,“终究是我太心慈手软,若我先下手为强,陆之遥也不必吃那些苦头。”她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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