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但从服装上高欢知道他们是某个贵族府宅的护卫。
两个士兵将木箱放在桌上,其中一人指着箱子说:“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为什么?”高欢不解地问。
另一个士兵笑道:“兄弟,这是你救郡主有功得到的赏赐,不过现在你最好先到门口去迎接郡主,别跟在咱们身后转。”
“郡主要来?”高欢心儿狂跳,回头往门外看。果真,月光下有两个女人正向他走来,前面那个丰姿绰约的女子,不是郡主娄昭君又是谁呢?
他暗自吃惊,急忙走出门,准备行礼,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已经先对他盈盈一拜,道:“昭君城楼遇险,幸得英雄相救,今夜特来表示感谢。”
高欢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所为乃尽本分,郡主不必挂怀。”
见他不仅俊朗如松,而且口齿清晰,举止有礼,昭君心头大喜,对那两个士兵说:“你们先回去吧!”
两个士兵行礼而去,昭君再对高欢说:“你起来,我有话对你说。”
看着她走进房门,高欢非常不安地跟随在她身后。这间他住了两年多的屋子一向令他满意,可今天他却觉得十分寒酸和简陋,他真想将高贵的郡主请到屋外,满院的月光可比一室灯火要美丽得多。
可是,当郡主面带微笑站在屋子中央时,他什么都不能说,只是平静有礼地请她坐在自己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并注意到跟随她前来的婢女留在了门外,还替他们拉上了房门。
昭君巡视着这间以前守殿宫人住的房间,虽说空间不大,但家具完善,除了置于房子正中的桌椅外,靠墙的床榻、长柜及各种生活用具的摆设都十分整齐有条理,丝毫不像一个独身士兵的居所。
当她的视线终于转向他时,她的耳朵里充满了自己的心跳声,她真担心对方也能听到那不规则的“咚咚”声。
他的五官并非绝对地完美无缺,上面有细小的皱纹、受伤的痕迹和艰苦生活的风霜,可是,在她眼里,那一切都十分地完美。
而他的嘴巴和眼睛最吸引她。那饱满的双唇紧抿着,表现出坚强的意志;漆黑的眼睛深邃明亮,其中映照着烛火,仿佛燃烧的火焰,让她全身发热发软。
为了消除那种虚弱感,她将视线转到他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身躯,可眼前立刻出现了自太清池畔相遇后,就时常闯入她脑海的那具强壮而俊美的男xìngluǒ体。
“嗯,你这里很整洁。”她仓惶地转开眼睛说道,企图将脑子里的影像排除。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谨慎和猜测的目光注视着她,仿佛想从她突然面红耳赤的神态中看出她的心思。
“我,我是想问,这里都是你自己收拾的吗?”她随意问着,强自镇定地走到桌边坐下,心里则暗骂自己表现得像个惊慌失措的村姑。
“不是,是朋友。”高欢迎视着她的目光回答。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会替人打扫居屋?
是她吗?想起那个被他赤luǒ的身体抱住的女子,昭君的心像被马蜂螫了一下,但她随即将那种感觉排开,他的过去与她无关,她寻求的是未来,她与他的未来。因此她继续自己的问题。“高郎以前见过我吗?”
听她如此称呼自己,高欢心头大震,但仍冷静地回答:“见过。”
“什么时候?”看到他瞳眸中刹那间闪过的奇异光芒,她知道自己突兀的称呼对他所造成的影响,尽管他努力表现出漠然,但她仍看出其中暗藏的热情。
这个男人的眼睛是最深邃的夜空,黝黑迷人;他的表情如同暴风雨来临时的海面,深沉难懂,而所有的这些,她都喜欢。
“两年前,郡主十八岁生日时。”
“十八岁生日?”昭君颦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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