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聪明人,当然清楚郝风楼的重要性,此人乃是大明皇帝的义子,又是封侯,在安南的声望极高,几乎所有的人都听说过他的威名,几乎可以说,交趾叛乱这么久,交趾北部还未彻底混乱,这郝风楼有着很大的贡献,正因为有他在,北部蠢蠢欲动的一些人才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只要陈天利擒拿或者是处死了郝风楼,那么一切都将逆转,这几乎是向交趾各府各县宣告,明军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所以这一战对陈天利来说尤为重要,当夜,陈天利失眠了,次日依旧是拖着疲惫的身体视察各处滩头。
如此反复几日,陈天利的脸色已是苍白到了极点,而这时候,却有将士来报:“殿下,有船,有船!”
陈天利顿时精神一振,他心里明白,该来的终于来了。
会安虽也是靠海,可是因为战乱,早就没有船来了,现在既然来了船,必定是郝风楼来了。
陈天利不禁有几分得意,想来郝风楼必定没有想到自己早已做好了部署,一切就等君入瓮了。
他连忙带着一队亲兵赶到了滩头,远远眺望,在海天一线,果然出现了七八艘黑点,黑点向这里靠近,已经开始撤下了风帆。
“殿下……”一个军将快步走来,惊喜地道:“殿下,来了。”
陈天利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激动,脸上却是故作淡然地道:“传令下去,让将士们不必急躁,全部撤去营中,留下斥候若干,且先休息和饱食,待明军登陆再半渡而击。”
一声令下,滩头上的叛军便如潮水一般的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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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站在船舷上,远远眺望着远处的海湾。这时候没有望远镜,单凭肉眼,只是可以依稀看到沿岸上有人活动的痕迹。
郑和的猜想果然没有错,这里的叛军已经察觉,而且瞧那离沙滩不远处那连绵的大营,便可以想见,这里的叛军已经做好了准备。
此时,郑和的脸色显得很是暗淡,嘴里冷笑道:“果然是他,果然是李彬,他真真是丧心病狂,居然连这等事也敢做,简直是胆大包天。”
郝风楼抿了抿嘴,神色冷峻,却是正色道:“师弟,眼下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看那陆上的大营,叛军的人数理应是在一万余人上下,而且以我预计,四五天内,叛军的援军也会抵达,所以三天之内,我们若是拿不下会安,只怕唯有无功而返了。”
郑和挑了挑眉,不禁道:“若是强攻,且不说损失惨重,一旦落败则逃无可逃了。叛军势大,火铳手又无屏障,师兄还是小心为上。”
郝风楼颌首点头,却是抿嘴笑了,道:“不错,是要小心为上。所以我决定传令下去,让船只放下铁锚,降下风帆,在此休整。”
郑和又皱起眉,不解地看着郝风楼道:“休整?现在或许还可趁着叛军未反应过来,先行强攻或许有一成的胜算,可是一旦休整,岂不是……”
郝风楼微微一笑,拍了拍郑和的肩,道:“还有三天的时间,不必急于一时。”
于是乎,整个船队静谧地停泊在了海湾的入口处,距离海岸尚有数里之远,所有的船只都是静悄悄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这一下子,倒是让岸上的人犯疑了。
陈天利原本以为明军会争取时间,抵达这里之后便立即登陆。可是现在瞧他们的样子,显然不想将船靠近陆地,也没打算下舢板,让官兵登上舢板向沙滩登陆的意思。
这个姓郝的,莫非是怕了?
可他既然知道会安早有准备,心生怯意,就理应扬帆而去,却是为何迟迟不肯走?
走又不是,登陆又不是,这倒是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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