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到今日这个田地,去……去吧,你亲自去斩下他的头颅,也要亲自将它,送到朕的面前!”
郝风楼不敢回答,朱棣的失态,让他有几分尴尬,他猛地意识到,这似乎是朱棣的家务事,而自己,似乎有些陷进去太深了。
“怎么,你不说话?”
“儿臣万死。”郝风楼立即,立即竖起了招牌式的标准回答。
朱棣皱眉:“怎么,你想说什么?”
郝风楼道:“儿臣想说的是,要杀一个朱允文,何其容易,陛下一个旨意,儿臣片刻功夫,便可将他的人头带到,可是……陛下……”
朱棣深深看了郝风楼一眼,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说的是,朕已经失态了,怕朕一时过激,而失了分寸,是么?”
郝风楼道:“陛下圣明,岂会失了分寸……”
朱棣摆摆手:“不要说这些,你去安排吧,朕打算见他一面,就在………奉天殿里……对,朕就要在那儿见他,如何布置,外朝那边,你说了算,内朝这边,朕会安排。”
郝风楼点点头,其实他能体会到朱棣的本心,朱棣其实和朱元璋的性子有些相同,在外人眼里,都是杀人魔头,却殊不知,他们虽然杀人如麻,对身边近亲的人,却还不错,朱元璋如此,朱棣也是如此,所以从一开始,他能体会到朱棣对朱允文恨之入骨,可是依旧能感受到,在这刻骨之恨的背后,却又有许多复杂的情绪。
在奉天殿召见朱允文,确实是一种泄愤的办法。
奉天殿与其北部的华盖殿、谨身殿在宫中称之为三大殿,乃是一些重要朝会和廷议的场所,当年建文没有少在这里召见大臣,朱棣完全可以选择在宫外,甚至便衣去紫金山见朱允文更为稳妥,而选在这里,对朱棣来说却有不同的意义。
郝风楼行了礼,道:“儿臣遵旨。”
朱棣摆摆手,脸色变得冷俊起来,淡淡道:“去见徐皇后吧,好生探问她的病情,去……去吧。”
郝风楼会意,抱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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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宫中又有旨意,说是徐皇后染疾,命僧人若干,入宫祈福。
紧接着太子入宫问安,一干僧众,亦是在锦衣卫的查验之下,入了宫去。
郝风楼亦是入宫,奉天殿的朝会已经散了,朱棣仍是头戴通天冠,穿着冕服,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郝风楼觐见,口称万岁。
诺大的殿堂,只有君臣二人,朱棣的情绪却是好了许多,笑吟吟的道:“朕看你脸色不好,怎么,一宿未睡么?”
郝风楼正色道:“打了个小盹儿,睡了一个多时辰。”
朱棣笑了,淡淡的道:“看来你和朕一样,朕也只是睡了一两个时辰,不过……朕今日的精神却比你好,人……来了么?”
郝风楼道:“已经安排在外头了,是以恩师推举的身份入的宫,不会引人疑窦。”
恩师自然就是姚广孝,姚广孝是和尚,又是近臣,听闻娘娘染疾,宫中召僧人入宫祈福,推举几个僧人入宫,那也是常有的事,一般情况,确实不会让人生疑。
朱棣颌首点头,深吸一口气:“来时他是不是已经吓得腿软了?”
郝风楼摇头:“还算镇定自若。”
朱棣的虎目,掩不住有些失望,却还是笑了:“看来他还有几分长进,既然如此,那么就宣进来吧,在这里,三百步之内不会有任何人,只有你我君臣,还有一个戴罪之臣。”
郝风楼点点头,走出去,随后,一个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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