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地主,如今乱贼即将杀入江西,虽说许多人已经携家带口北逃了,可是他们的家业可都在乡中,怎忍舍弃?江西理学氛围最重,本就是反郝家的重要基地,这些人平素没少对着郝家破口大骂,若真让乱军拿下了江西,他们的家产只怕就此灰飞烟灭。
如今这些江西的大臣比皇上还急,毕竟自家祖坟还在老家呢。
朱高燧对此倒是颇为看好,不过他也有些担忧,这一旦给了地方兵权,将来想要收回,可也不容易了。
只是眼下,却也管不了这么许多了。
他跑来问徐太后,明面上是问策,实则却是试探徐太后的态度。
徐太后抿嘴一笑,随即蹙眉,咳嗽一声道:“哀家看哪,这事儿得陛下拿主意,这乡团之策就是双人之剑,即可伤人,也可伤己。”
朱高燧看了一眼徐太后,一时体会不到徐太后的态度,便哂然一笑道:“非常之时,理当行非常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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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万寿宫出来,一个消息却如晴天霹雳一样传来。
沐家派了密使前往谅山,多半是要率部归降。
朱高燧整个人站着不动,旋即整个人呆住。
他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如此糟糕。
“沐家……该死!”
朱高燧目光一冷,愣愣的站在暖阁,一动不动。
良久,他勉强扶着案牍,最后长长出了口气。
云南也完了。
最重要的是,云南数十万军马最后会如何?
想来不肯降的,必定会退守四川、贵州一带,只是接下来,朝廷终于要面对那数十万的谅山军了。
想到这里,朱高燧的心不禁有点凉飕飕的。
倒是这时候,却有人恰到好处的求见。
“陛下,定国公徐景明求见。”
朱高燧皱眉,他来做什么?
此时的朱高燧不愿见任何人,便如一条受伤的饿狼,急需要寻个荒凉无人之处舔舐伤口。
况且那徐景明虽然没有被治罪,可是终究也是败军之将,此时这厮跑来,却不知想做什么?
想了想,朱高燧还是压住心中的滔天之怒,道:“叫进来。”
片刻之后,徐景明便到了。
这厮穿着一身蟒服,倒也像模像样,见了朱高燧,纳头便拜,道:“臣徐景明,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朱高燧阴沉着脸,不做声。
徐景明脸皮厚,倒是不在乎这个,其实天子不待见他,他自个儿心里清楚,于是嘻嘻一笑,道:“微臣惊闻了噩耗,立马就来了,哎……陛下,微臣赤胆忠心,这心中有一言,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不等朱高燧说一句但说无妨,他便自顾自的叹息:“自古艰难唯一死,偏生那赖俊怕死,姓沐的也是怕死,千金易得,良将难求,微臣左思右想,顿感朝廷多艰,我乃忠臣之后,家祖中山王,戮力开国,家父靖难有功,到了微臣这一辈,岂可苟且忍辱,微臣决心报效皇恩,不求做良将,却非要忠心戮力不可,恳请陛下任微臣为大军帐下一小卒,微臣愿冲锋在前,为陛下分忧。如此,虽死无憾也。”
这位仁兄说得眼眶都红了,一副怒发冲冠之状。
朱高燧心里冷笑,你娘的真有今日说的志气,早就死在广州城下了,还用得着在朕面前说这些话?
只是朱高燧并不点破,其实这个时候,赖俊临阵脱逃,沐家通贼,此时此刻,对于朝廷来说,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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