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穴,她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红姐儿没吭声,她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问。
其实,在数日前,她甚至不知道坊主与朝廷竟有关联,这些事以前坊主是从不说的。
这回见到了小姐,坊主大概是将心底最后的小心翼翼放下了,对她说了许多旧事,一些八秀坊的将来。
红姐儿挺不想听的,因为坊主的语气,就像,在交代遗言,仿佛把这些利害关系告诉她了,将来自己不在了,她也可以回八秀坊,打理好里头的兄弟姐妹们。
可坊主不知道,若是她不在了,那自己,也不会在的。
她的命是坊主救的,这么多年,一直效忠跟随坊主,她是个认主之人,认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若有朝一日坊主会死,那她必然死在坊主前头,做奴的,自然要在黄泉路上,为主子先备好一切。
“红儿,我舍不得走。”过了好一会儿,纪夏秋突然说道:“我想多陪陪蔚儿。”
红姐儿心疼,靠近坊主一些,道:“我们将此事告知小姐吧,小姐厉害,她一定有主意。”
“她有。”纪夏秋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红姐儿不懂。
“皇后派人把那张通缉令给了方家孩子,但皇后又怎知晓,方家小孩真的会来抓我?皇后那个人,不会做没把握之事。”
“那是为什么?”红姐儿问。
“这是她的警告,她只是想告诉我,她找到我了。”
红姐儿不明白:“她这么做,不是会打草惊蛇吗?”
“乾凌帝瘫了,她这个皇后,还有谁可以依仗?”纪夏秋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拂了拂那圆润的弧度:“她想要藏宝图,以前想,是为了乾凌帝,她一个婢女出身的下人,要坐稳那一国之母的位置,自然要拿出相应的筹码,可现在,乾凌帝成了那个模样,她大可扶持自己的亲子登基,那她就成了太后,若成了太后,她再要那藏宝图,还能是为了别人吗?”
“她想独吞。”红姐儿立刻明白了,又不解:“可那就是个传说,您不是说,那所谓的藏宝图,根本就是假的吗。”
纪夏秋笑道:“利益面前,谁在乎真假。”
红姐儿点点头,随即又觉得难受:“她就为了这不知真伪的东西,这么处心积虑的害了您一辈子。”
纪夏秋没做声,过了一会儿,吩咐:“去收拾东西,过两日,我们便走。”
“去哪儿?”
“回丰州。”
红姐儿应了声,又伺候坊主洗漱后,出了房间。
要回自己房间时,红姐儿路过方若彤的房间,正好听到里头有人争吵。
“我不会回京,你不用劝我,若彤,你还当我是朋友,现在就让我走!”
这是那装哑巴的李家小姐的声音。
“天都黑了,你要去哪儿?你以为你出去便能躲过?我兄长说了,有人要对你不利,你出了这驿馆大门,说不定便会被人抓住,忘了一开始你是怎么被关起来的?”
这是那方家小姐的声音。
“你说明日你哥便会带我们走,我不趁今晚出去,还能怎么办?”
“我兄长是受你兄长所托,若你不见了,他又该如何同你兄长交代?”
“这么说你是站在你哥哥那头了?为了让他能交代,把我卖出去?”
“你先冷静一下,坐下来说!”
“没什么好说,反正我不回京!”
两人争执不下,而作为知晓李家小姐口中的“相公”就是自家小姐的红姐儿,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红颜祸水啊。”
小姐男女通吃的本事,实在不知是福是祸。
第二日,方若彤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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