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冷意没有料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严重那么多。
请来权王一番议论后,这个家学渊源,年少成名的少年干将,眼底有掩盖不住的深沉:“此事按理说不该叨扰王爷,只是王爷皇亲国戚,同皇上更是一父所出,依王爷所看,皇后当真胆敢……”
权王的脸色也很冷,他料想秦徘和方若竹之事有隐情,却着实没料到,会攀扯上两州军强。
“同州与庆州虽在青云管辖之内,但多年来与中原却不友好,便是朝中三年一度的科举大考,都特地设立门槛,每州可出举子一千,惟同州庆州二州加起来仅可出举子三百,先帝在位时还好,后来咱们这位乾凌帝,可是素来不将那些胡蛮当做子民,谁又能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却对此二州如此特例,竟早已不动声色,将两州豪强征结麾下,这若是男子,怕是不臣之心,早已昭然若揭了吧?”
冷意面色不好:“那王爷也认为,方、秦二人,所言是真?”
之前权王就好奇,到底是谁会将方若竹软禁着往庆州带,这下能解释了。
方家不知缘何对上了皇后的眼睛,而庆州同州,这两个素来青云人看不上的蛮荒之地,竟正是皇后的大本营。
一个数十年呆在皇宫,连宫门都不甚出过两步的女子,竟有这等实力,将西北边境最为骁勇善战的胡蛮将士,尽归麾下,为其所用。
那女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权王沉默了片刻,半晌,看着冷意:“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只,若此事的确为真,元帅又该如何?”
这是话锋一转,开始借着此事,试探冷意了。
冷意眼底迸出些犹豫,显然,对于一个青州驻兵元帅而言,其他地方的军事,并不在他的管辖,但现在,人找上门来,他必须选择。
“本将愿送方、秦二人归京。”
这是冷意最终的决定。
权王眼底,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惋惜:“元帅果真是王朝肱骨,也罢,既已有了选择,本王也不强求。”
冷意看着他,郑重的起身,对其行了一礼:“世家还在,冷家不敢冒险。”
权王摆手,让其坐下:“自你答应在付家之事上行个方便起,你的恩情,本王便记下了。强扭的瓜向来不甜,本王也料想,你不会进本王麾下,你我年纪相差甚多,做个忘年之交,也未为不可。”
冷意刚正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王爷海量。”
权王又道:“虽你不愿为我所用,但若皇后当真在庆州同州已有固兵,你贸然将方、秦二人送回京都,怕是反有站位之嫌。自乾凌帝病重,朝中大事便由内阁、太子、七王为阅,朝堂正事未有耽搁,但说到底他们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这样的现状,管管时政还行,真要动起兵马来,谁又能做得了这个主?”
“那依王爷的意思?”
“容棱不是还在青州瞎溜达吗,我看他也挺闲的。”权王一句话,把最近老打他挚友女儿主意的侄子,卖了个彻底。
冷意皱了皱眉,似乎在思索这个人选。
“你去将方若竹和秦徘叫来,我亲自与他们说,你小子傻乎乎的,让那两只小狐狸忽悠忽悠,没准真会给忽悠到容溯那小子身边去。”
冷意知晓权王是一番好意,感激的点头,唤人去请。
方若竹与秦徘一直在等冷意回复,此刻被请,自然立即前来。
进入主营,却又看到权王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行了礼,秦徘倒是还好,方若竹直接把“不高兴”三个字刻在脑门了。
权王牙疼的嘶了一声,一掌拍在桌上:“有这么不乐意吗?你们这烂摊子,本王还不稀得管呢。”
秦徘伸手拉了下方若竹,将人拉到椅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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