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颠簸,终于在晚上九点多,党为民跟随着其他幸存者住进了一家位于孟买近郊的公立医院,谢天谢地,还歹坐上了印度政府派来正经的救护车,没有坐上传说的印度大板车。由于党为民是满脸的伤痕和上半身的撞击伤,但两条腿走起来有力,看着不算坏,所以医护人员不怎么注意,他自己走下的救护车,没有被担架抬着。
刚一下车,就感到眼前闪光灯频频闪动,原来是一大帮印度和外国记者正在采访伤者,刚才都是一大群印度本地人,突然冒出了一个伤痕累累东亚面孔,一下子吸引了众多记者的眼球。
“请问您是伤者吗?您是日本人吗?”
“是韩国人吗?”
“我知道了,您肯定是台湾人。。。。”
没有答理这帮无聊的记者,党为民快速进入到了医院大厅,那些记者都被留到了医院建筑外,没有允许他们进来。
由于是晚上,灯光暗淡,但从外表上看这所建筑还不错,很有点19世纪的风格特色,应当是孟买的一家大型公立医院。可他一进去,就被里面破烂陈旧所震惊,肮脏的墙壁,坑坑洼洼的水泥地板,忽明忽暗的灯光,整体像中国内地的乡镇卫生院,或者还不如乡镇医院。
党为民扶着脸上消毒用的纱布,进入到了一间破烂的手术间式房子里,平放的手术台上铺着一张曾经的蓝色被单,一盏昏黄色无影灯照在被单上,露出上面大块大块的黑红色斑点,估计是以前做手术时留下的。看着那大片大片的血污凝成的黑色区域,可以想像得到曾经躺在上面的家伙生死难料,党为民可不想被按在那上面做手术。
又一个胖胖的印度大夫出现了,至此他发现印度男人都挺胖的,留着印度式的八子胡,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大褂,人倒是很和蔼,指着一边的椅子,问道:“你会讲英语吗?”
“是的,沟通没有问题。”知道不用躺在那血肉斑点的被单,党为民还是很高兴的,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你的口音有英国味道。”
“那是自然,我在英国留学的。”胖医生回答道,脸上带着骄傲,“你的英语很不错,在美国留过学吗?”
“没有,跟我们公司中的美国人学的,我曾在班加罗尔一家软件公司上班。”党为民被那个胖医生来回拨弄着脑袋,那个大夫使用着棉签擦着他脸上的血污。
“是吗?我的儿子也在班加罗尔的软件公司上班,收入很不错,起码比我这个父亲要强。”胖医生使用了几根棉签,将党为民脸上伤口周围都清理了一下,“我这里没有麻药,下面有些疼,你忍着点。”
看着胖大夫从身后的药厨里取出了几瓶药,有一瓶上面标着“双氧水”,党为民知道那东西跟伤口一碰,实在疼得紧,便试着问:“我不需要做做别的检查?比如透视什么的?”
“我们医院那个透视机早坏了,另外在救护车上已经查过了,你的状态很好,没有骨折。”胖医生用一根注射器吸了些双氧水,直接喷在了党为民的脸上,疼得他嗷的一声叫,但很快控制了情绪,没有接着出声。“要好的治疗得去私立医院,一会儿我给你张名片,我的另一个儿子正在另一家私人医院当医生,那里设备很全。我建议你尽快去上那儿去查,否则,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个公立医院情况,很糟糕。”
党为民接过了那张名片,上面印着“ksutie hospital”,医生的名子很长是典型印度式的。还没有等回应,胖大夫又开始使用第二轮双氧水开始消毒,有了上次的刺激,这回他总算忍着没有出声。
十分钟后,胖大夫结束了治疗,写了个条子递了过来,“过一会把这个给住院的医生,他会安排你的。真的,我强烈建议你去我推荐的医院,否则你会,嗯,很难受。”
党为民又爬了一层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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