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俄罗斯女医生跑过来问我：“你是病人家属什么人？”

    问话的是警察，开始说俄语我没听懂，后来说的是英文。

    我也用英文回答他：“男朋友！”

    就在我回答之后，那个漂亮的俄罗斯女医生突然说了一口很流利的英语出来，意思是：“你女朋友因失血过多，生命垂危，尤其是肚子里的孩子状态很不好，现在只能选择救一个，是救孩子还是救母亲？孩子还不足七个月，如果你选择救他，我们马上就进行剖腹产，可早产儿容易出现很多并发症，能不能活下来暂时我们也不敢说。”

    当我听见她那么一说之后，我只感觉到自己耳边传来一阵奔雷之声。

    说真的，硬要说感情的话，我对黄玉娇其实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

    与之相比，我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感情可能更加深厚一些。

    说起来，我的第一反应还是想救孩子的。毕竟他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很不愿意让他还没来到这个世上，还没见到一次阳光就这么离开人世。

    可是，如果我选择了孩子，黄玉娇却会就此离开人世。

    想想之前她在码头见到我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突然明白我该如何选择了。

    “救母亲吧！”尽管这是一个非常难以抉择的问题，可我还是在犹豫了不到两秒钟后就做出了选择。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一个。可黄玉娇没了，就算孩子生下来了，他长大以后问我他妈妈去哪里了，我该如何给他说。如果我一直瞒着他，那不是我的处事风格，如果我告诉他真相，说我当初选择了救他而没有救他母亲，估计他都会恨我一辈子。即便他知道我要是救了他母亲后就会没有他，想必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更何况，孩子生下来后还不一定能够养活。

    那个俄罗斯美女医生听见我那么快就选择了救黄玉娇，她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只见她对我点了点头。拿给我一份英文单子让我签字，然后她马上就转身离开了。

    紧接着，我被两个警一察扶着带去了病房。

    警察见我铐在病床上，开始审问我黄玉娇是怎么受的枪伤，之前在酒店的枪战是怎么回事。他们赶来酒店显然是因为有人听见枪声报警了。毕竟之前那个冒牌货的枪虽然有消音器，可安娜拿两个手下的枪是没有消音器的。

    我知道这件事情不管我怎么解释，最终都会被捕入狱，因为我是非法入境，在出入境登记处是查不到我入境记录的。可为了打发他们尽快离开。我还是编了一些谎话给他们。

    由于我回国时带的护照留在东山了，当时出来没打算走正规途径，也就没带护照，因此他们根本就查不到我任何身份信息。于是我随便报了一个假名字，告诉他们我叫武一山，20岁，我和我女朋友是被人贩子骗到这边来的，刚才我们想逃走，他们开枪打我。是那两个便衣警一察救了我。

    当警一察的都没有那么好骗，他们当然不相信，又盘问了我很多细节。我也不知道自己胡说八道了一些什么。总之，我被他们审问了两个小时，他们才离开病房守在病房外面。

    即便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可在此期间我多次问我女朋友手术结束没有，他们一直回答还没有结束。

    直到那两个警察把我审问结束后一个多小时，之前那个俄罗斯美女医生才一脸疲惫地走过来对我说：“恭喜你，你女朋友救过来了！”

    “谢谢！”我点了点头。虽然黄玉娇没事心里有点高兴，可想想我那还没出世就永远离我而去的孩子，我的心里都在滴血。尽管我自己在不久前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可这种天生的父爱情节却在我得知黄玉娇怀了我的孩子后就早已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我一直都很期待黄玉娇生下孩子后，我抱着孩子都逗他玩，等他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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