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相处久了,耳濡墨染也有了几分本事。可是弓箭就比较寒酸了,除了乔福乔桂用的一石弓之外,只有十五张猎人用的长弓,差不多能射五十步。
“恪哥,弓箭手还没开荤呢,让我们上吧!”
“慢!”张恪一摆手制止了乔福,沉着脸说道:“再等等,别急着把牌都打光了!”
有了张恪的命令,弓箭手暂时退后,这时候土匪已经冲到了城下,纷纷竖起云梯。
“打!”
城头上的士兵捧起冰块,向下砸去。
突然土匪后面的马队全都停了下来,前面一排二十几个人猛地把弓拉得向满月一般。
“不好!”
张恪急忙大喊:“快俯下身体!”
一嗓子喊出,不少士兵匆匆扔了冰块,就蹲了下来,不过终究还有晚了一点,有个士兵正举着冰块,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脖子,另一支穿透了胸膛。从他的嘴角涌出了血沫子,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身体直直的摔到城下。
还有两个士兵也都被弓箭射伤,倒在了地上。
“快,把伤员抬下去!”
张恪大声的命令着,城头的士兵情绪却一下子低落了许多。
第一次上战场,他们还不明白死亡的含义。只当可以像第一轮一样,欢欢乐乐就把土匪打跑,真正见识了伤亡,他们变得犹豫起来,每个人眼中都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城外的土匪却是欢欣鼓舞,不断向城头放箭,还有几十个火铳手开始射击,虽然他们的火铳杀伤力有限,但是噼里啪啦的乱响却重重的挫伤新兵们的锐气。
两个士兵猛地站起身将滚木扔下去,就在他们要低头的时候,突然飞来了一枚铅丸,正好击中了一个士兵的胸口,拳头大小的伤口,血肉模糊,这个士兵软软的倒在了城头,眼看着没有进出的气了!
“哈哈哈,城上的娃娃兵不成了,大家快往上冲,打破了村子,娘们都是咱们的了!”
“娘的!就你们会射箭,看看乔爷的厉害!”
乔福猛地站起身,弓弦拉开,三支箭对准了三个弓箭手。看着城下的土匪,恍惚之间好像是面对狼群一样,奇妙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受死吧!”
三支箭迅捷射出,像是三道流星一样,又快又狠。站在另一边指挥的乔铁山都吓了一跳,他还不知道儿子有这个本事呢!
说时迟那时快,嗖嗖嗖,三支箭穿透了三个土匪的咽喉,他们带着满脸的不敢置信,软软的倒下去。
这一手可吓坏了城外的土匪,那些弓箭手和火铳手面面相觑。就在这时候,乔桂也抓住了时机,他和十几个兄弟一起动手,密集的箭雨射过去,足有五六个弓箭手被射中,哀嚎着摔下去。大冷的天,受伤之后鲜血流淌,生命力迅速下降,越来越冷。他们痛叫着,挣扎着,别的土匪看到之后,却没有任何的同情。
土匪是最现实的,他们才不会为这些没有救援价值的人浪费时间呢!
“好小子,不愧是老子的儿子!”
乔铁山兴奋的大吼一声,砍刀狠狠的劈下,一个刚刚爬上城头的土匪被劈开了脑壳!两半的尸体摔到城下。
土匪的弓箭手被压下去,城头的士兵终于燃起来斗志,岳子轩挥舞着腰刀,一连砍倒了两个土匪,浑身浴血,像是疯魔一样。
吴伯岩也紧握着拳头,他没有岳子轩的功夫,可是他却牢记乔铁山的教诲。
“弟兄们,举枪!”
十个士兵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木枪,在他们面前是三个攀上城头的悍匪,他们看着这些拿着木枪的小娃娃,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兔崽子,还没断奶吧,给老子滚开!”
吴伯岩手心冒汗,一股热血在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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