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北。朝中几乎没有人想过老奴是怎么冒出来的!
正如张恪所说,老奴并非天上掉下来的,他也是经历了三十多年的南征北战,一统女真诸部,然后才敢挑衅大明的。
这么长的时间,是谁放纵了老奴,是谁坐视女真壮大……
王化贞越想呼吸越急促,脸涨得通红,这么长时间的困惑全都烟消云散了,从座位上豁然站起,咬着牙说道:“永贞,我明白了,都是李成梁父子,李家就是我大明的罪人,是他们养虎为患!本官要立刻上书,要向陛下告发,李成梁就算是死了,也要挖出来鞭尸!”
“大人且慢!”
王化贞顿时皱着眉头,吃惊的看着张恪。
“你觉得本官分量不够,没法扳倒李家的徒子徒孙吗?”
“大人,您刚刚说养虎为患,晚生还要斗胆驳您一句,应该是尾大不掉,甚至是为虎作伥!李家被自己养出来的老虎钳制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事情到了如今,反而要徐徐图之。”
王化贞僵立着,沉默了足足一刻钟,才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永贞说的不错,此事和许邦彦有什么关系?”
“大人,关系太大了,如果你捅出了许邦彦勾结土匪和鞑子的事情,朝廷要是清查下来,拔起萝卜带出泥。朝廷刚刚惨败,要逼得皇上兴起大狱,只怕辽东立时就乱了!”
这几句话说完,王化贞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刚刚所有的心气和冲动都跑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就是一声牢骚。
王化贞微笑着看着张恪,叹道:“永贞,常听人说有天授之才,以往王某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才知道你是天生当官的料!”
王化贞走到了张恪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意味深长的说道:“两榜进士取的都是乡愿,永贞你还是继续读书吧,入朝为官,说不定我还要你帮忙啊!”
张恪苦笑了一声:“大人,辽东局势如此,晚生哪有心思读书,河湾村上下还有一千多口子,他们都指着晚生啊!大人要是方便,就多给晚生点钱粮,再把周边的田地划给晚生,还有这些人还没登记造册,不是咱大明正式的百姓,您看看……”
王化贞哈哈一笑:“永贞放心吧,这些事情本官都包下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不是河湾村,而是大清堡!你都给我管起来!”
正在说话之间,外面有马蹄声传来,马彪站在门外喊道:“启禀大人,孙将军回来了,已经将许邦彦抓回!”
“好!”王化贞咬着牙说道:“走,跟本官出去看看这个败类!”
王化贞和张恪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孙得功单手提着一个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到了王化贞的面前,砰地一声,扔在了地上。
“启禀大人,卑职把许邦彦抓回来了!”
王化贞低头一看,地上的正是许邦彦,这家伙脸上都是青紫的瘀伤,门牙还被打掉了两颗,嘴唇肿得像是香蕉一样。
“孙将军,你是怎么抓到他的?”
“回大人,卑职一直追到了镇夷堡,许邦彦带着手下的残兵藏在了山谷中,让卑职把他揪出来了!”
“好,很好!”王化贞看了看许邦彦,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你认罪吗?”
“认罪,落到你们手里,我哪敢不认罪啊!”许邦彦冷笑了一声:“我当然认罪,只是怕大人不敢治我的罪!”
王化贞顿时眉头一挑,张恪急忙笑道:“大人,让晚生带许大人进去聊聊,您请稍候。”
“嗯,那就交给永贞了。”
张恪一摆手,马彪带着人提着许邦彦到了厢房。孙得功抓着刀柄,一脸的不高兴,许邦彦是他抓到的,凭什么让一个无名小辈给带走了,这功劳算谁的!
他有心发作,可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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