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脚踢,有的伤员抱着鞑子一起摔倒城下。
每一分一秒,都有人丧命。攻击最凶猛的就是莽古尔泰的正蓝旗,建奴的悍勇的确在蒙古鞑子之上,他们披着重甲,快速攀上城头。
一个个仿佛是重型坦克一般,寻常的士兵根本不是对手。
“杀张恪,杀张恪!”鞑子操着生硬的汉语,狰狞地喊道。他们太嫉恨那个人了,在奉集堡打破不败神话,生擒他们的贝勒,捉拿他们的五大臣……
试问,还有比他更可恶的汉人吗!
“杀!杀!杀!”
鞑子汹涌杀上来,一下抢占了二十几米宽的城墙,呐喊着向着两边扩张,眼看着城头岌岌可危。
孙得功已经红了眼睛,可是他的家丁全都用上了,根本没有一丝多余的力量。
“死吧!”
突然一杆标枪掷出,冲在最前面的鞑子被钉在了地上。
紧接着又是一阵标枪,把鞑子打得死伤遍地。张峰提着刀冲了上来,他咬着牙,想要杀张恪,要先过他大哥这一关!
“杀!”
士兵们像是猛虎一样,扑了上来。张峰带着的士兵是他精挑细选的,都是家世清白的子弟,和鞑子有血仇。
他们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孙得功亲眼看到一个士兵的肚子破开,肠子流出。他竟然双手抓着盾牌,猛地向前冲,把两个鞑子,还要他自己全都撞下了城墙……
血腥的搏杀,双方都以生命为代价,拼命干掉对方。只要不死,只要还有一丝力气,就咬牙撑着……终于,鞑子的阵地鸣金收兵,战斗终于结束了……
孙得功和张峰相距不过十步,瘫坐在地上,呼呼喘气。
“张老弟,你说实话,咱们还有救吗?”
“当然!”张峰一面擦着脸上的血水,一面回答。
孙得功苦笑道:“老弟,你就这么大的把握,我看朝廷怕是把咱们都忘了!”
“朝廷,我早就不指望了!”张峰轻蔑地笑道:“我相信自己的兄弟,二弟能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这次他一定有办法!”
暮色四合,东城城门悄悄打开。一百多匹劣马从城中出来。马背上驮着死囚犯,他们披着厚厚的湿润棉被,用来防备弓箭。在马屁股上,拴着两个木桶,一桶火药,一桶油脂。
有士兵点燃了长长的火绳,死囚们咬着牙关,向前猛冲而去。
“兄弟们,不管你们做过什么,从今往后。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张恪在城头喃喃自语。
三百多步的距离,战马转瞬而至,鞑子的哨兵惊觉,他们拼命射箭,可是没法穿透厚重的棉被,用刀砍也砍不穿。
就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之中,战马冲进了莽古尔泰的大营。
轰!
第一声爆炸响起,接下来就仿佛是节日的烟火,响声不绝于耳。绚烂的火光装饰着天空。每一次爆炸,都有几个,甚至十几个建奴丧命。
爆炸之后,油脂被溅得四处都是。火蛇蹿起,牛皮的帐篷一点就着,好多建奴还在睡梦之中,就被烧成了黑炭。
“好。太好了!”
孙得功趴在垛口上面,拼命地拍巴掌,又是哭又是笑。
“张大人。你真有办法,鞑子有苦头吃了!”
张恪微微摇头,叹道:“不过是小道而已,还不足以杀退鞑子!”
“看着他们倒霉,我就痛快!”孙得功豪爽地笑道。
从心里往外的高兴是装不出来的,张恪也不免感叹,至少从目前来看,孙得功不是一个汉奸。
“孙将军,请你记住一句话,不管鞑子,还是建奴,他们都不会长久的!”
张恪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孙得功有些茫然,不过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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