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贺总兵的话不好听,可是道理是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
陈策重重叹口气,满脸苦涩:“诸位,按理说人死了就不该多嘴,可是杨,杨……”
“是不是怪杨涟?”于伟良大声问道。
陈策低着头算是默认了,继续说道:“老夫前天连夜赶到沈阳城下,请求入城守卫,可是杨大人让我们在东门外扎营。转过天老奴领兵突至,老夫再度请求入城。结果,结果杨大人竟然说不能弱了大明的威风,他命令老夫和尤总兵出战老奴!”
“糊涂!”于伟良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就是文人的德行,他们防着我们好像是贼一样。又毫不知兵,什么大明的威风,我看就是他杨巡抚的面子!”
陈策苦笑着摇摇头,他当然明白,老头继续说下去:“老夫遵照杨巡抚的命令,从东城向北城转,准备汇合尤总兵。尤大人已经先领兵出城,正和老奴血战,老夫立刻领兵援救。我们苦战了两个时辰,手下人马损失惨重,只能节节败退,想要退入城中死守。谁知……”
陈策老眼之中满是泪水,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城中降夷反叛,依然夺了城门,把吊桥放下。建奴趁机杀入城中,沈阳雄关就这么落到了老奴之手!”
“魂淡!”
于伟良气得一跺脚,辽阳失守,全怪杨涟进退失据。不放陈策进城,却留着一帮降夷。还逼着仅存的力量出城大战,不是找死是什么!
其实沈阳之失,从逼着光复抚顺,接连分兵就埋下了种子。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失望。于伟良,贺世贤,还有朱万良他们都被派了出来,正好张恪又领兵前来,算是把他们给救了,不然多半会倒霉!
“陈老,杨涟现在哪去了,我和他势不两立!”
陈策叹道:“老夫见建奴杀入城中,急忙领着人马退回东门,突入城里。想要救出杨大人,结果等老夫杀到巡抚衙门,就见到黑烟滚滚,烈焰冲天,侍从下人从里面跑出来。一问之下,才知道杨大人已经举火焚身。人死不结仇,杨大人也算是晚节无亏……”
“呸!”于伟良气得跳了起来:“丢失坚城,损失数万精兵,几十万的百姓沦落敌手。他造了这么大的孽,光是一条命就够赔的吗!”
于伟良转向张恪说道:“永贞兄。你可要主持公道。”
张恪一直没有说话,以他对东林党人的了解,结果根本不难猜。
“大家听我说,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老奴得胜之后,势必南下辽阳。我们必须挡老奴一阵,打掉他们的威风,不然就连辽阳都会不保,朝廷追究我们全都难辞其咎!”
童仲揆和戚金一头。说道:“张大人说得有理,人都把老奴吹得神乎其神,就让我们领教一番建奴的厉害!”
当即秦邦屏,秦民屏。还有浙兵的副将周敦吉立刻领兵渡过浑河。张恪也调动人马,就准备在浑河和老奴血拼。
历史上的浑河之战只有川兵和浙兵,现在加上了自己,总不会更差!必须咬下老奴的一块肉。让他知道厉害,才能争取时间练兵壮大。
明军上下心中都憋着一股怒火,一个个摩拳擦掌。憋着一股劲。
“大人,快看!”
周敦吉顺着部下的手指看去,果然远处尘土飞扬,来了一支人马,足有上万精骑。看样子是建奴无疑!
“全军列阵!”
士兵们紧握兵器,怒目圆睁,看着远方。
突然从建奴的队伍当中推出一驾马车,车上高高竖起一根旗杆,在旗杆上五花大绑着一个人。
“怎么回事?”周敦吉大惊失色,建奴却趾高气扬,一直到了一百五十步左右,才咯噔停住马车。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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