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掩护,后面的弓箭手变得非常脆弱,草草射出的弓箭根本奈何不了义州兵,反而不断被轰击。打得肢体碎裂,血肉满天飞!
而戚家军明显没有义州兵的闲适,虽然尸体也是一堆,建奴频频能冲到面前,后面的长枪手不时冲上来救援。而且鞑子的弓箭手冲到近前,和火铳手疯狂对射,双方死伤都十分惊人!
张恪看出了童仲揆的惊讶,脸上很淡漠地一笑,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义州兵之所以比戚家军轻松,是因为有独立的军工体系,有独立的质量管理系统。
毫不客气地说,大明或许又比义州更好的工匠,但是大规模生产的火器绝对没法和义州相提并论。这是体系的差距,根本没法弥补!
“童总兵,戚总兵,此战结束之后,你们可以去义州逛一逛,张某绝对毫不保留。”
“好,我们一定叨扰!”
……
战场的情势陡然一变,奴骑被击毙大半,雅松一条膀子被炸飞,带着血淋淋的伤口,他跑回到了老奴面前,离着还有十几步就落到马下,人事不省。
老奴眉头立起,气喘如牛!
“饭桶,废物!还有脸回来,应该拖去喂狗!”
老奴长长出口气,扫视一下身旁,大声说道:“你们看该怎么办?”
义州兵犀利的火铳让每一个奴酋都胆战心寒,就算不服气,也不敢拿部众随便拼命,一个个都沉默下来。
这时候代善向四周看了看,突然跪倒在老奴面前,五体投地。自从奉集堡大败之后,代善简直被所有王公贝勒看扁了。他现在真有心提着这帮人的耳朵,质问他们,是我代善大贝勒饭桶,还是义州兵太厉害!
“启禀父汗,张恪统兵指挥远超明朝其他将领,且手下势力膨胀飞快。儿臣以为应当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血流成河,也要把张恪干掉,只要他一死,明军必然士气瓦解。到时候辽东之地势必全数归父汗所有!”
“嗯,很好!”老奴知道了张恪的厉害,也对代善有所原谅。
“就由你指挥战斗,务必把张恪的脑袋砍下来!父汗一定有重赏,不要让我失望!”
听到老奴的话,代善浑身一激灵,他已经是大贝勒,位极人臣,恐怕只有汗位才能算是重赏!
代善磕头碰地:“儿臣谨遵父汗旨意!”
牛角号声响起,从军阵推出几十个庞然大物。隆隆作响,向着明军冲来。
“是盾车!”周敦吉忍不住破口大骂,建奴把攻城的家伙都搬出来了,看来是准备拼命了。
“弟兄们,都小心着!”
盾车像是一个个猛兽,张牙舞爪碾压而来。每架盾车后面跟着几十个建奴,有手持大盾的死兵,也有弓箭手。
若是时间充足,张恪早就安排人手挖掘壕沟。这些沉重的家伙也就没了用处。不过此时只能指望着炮兵。
姜怀急得眼珠子充血,大声叫骂:“小崽子们,赶快射击,射击!打死狗鞑子!”
嘭!
一枚铅弹击中盾车正面。顿时牛皮碎裂,木屑满天飞,后面的鞑子痛叫着往回跑。火铳声在他们身后响起,立刻扑倒在地。
虽然有火炮攻击。却没法全都消灭盾车。尤其是两翼的戚家军,他们的炮兵是李秉诚等人的部下,炮手缺少训练。火炮保养也不够。
情急之下,一个炮手竟然装填了两份火药,只听惊天动地的一响,大炮炸裂,周围六七个炮兵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临近的两门大炮也都被波及损毁。
幸好其他士兵奋勇冲上来,把火药搬走,不然会有更惨重的殉爆。可是火炮顿时弱了下来,建奴把握住机会,推着盾车,奋力向前。
嗖嗖嗖!
弓箭如同飞蝗,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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