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徐中良的话,高贵方鄙夷地看了一眼,冷笑道:“徐兄,你忘了苏州城外的鲜血吗?和张恪硬碰硬,有多少脑袋够杀的?”
徐中良被问得脸红脖子粗,大声说道:“杀!就让他杀!苏州可不是辽东,他真敢杀一个血流成河,光是士林清议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
高贵方更加不屑,徐家果然淡出官场太长时间,竟然还弄不清楚朝廷风向。
“眼下魏阉大肆迫害东林君子,这种时候发动士林清议,只会让朝廷归结为党争,那时候不但一点效果没有,相反,还会激怒朝廷,带来更大的灾祸。”
在场众人频频点头,徐中良耷拉着脑袋,,只等大鱼上钩呢!很不幸,在座的诸位就是人家盯上的鱼。
坐在最后位置的是王家的总账房朱焕,他一副吃了苦瓜的德行,偷偷抬起头。
“诸位,要不咱们就老实纳税吧?”
“你说什么?”所有人的目光像是刀子,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呸呸,算我放屁行吧!”朱焕低下了头。
“哼,你以为投降认输,张恪就能放过咱们?到了嘴边的肉,还能不吃,你的主意简直臭不可闻。”
众人一顿数落,可是还拿不出主意,最后不得不把目光落在了高贵方的身上。
“高公,你拿个主意吧,大家伙到底该怎么办?”
“是啊是啊,只要方法好,我们都听您的!”
高贵方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得意地一笑。
“张恪虽然精明强悍,可是他终究是个领兵的,不懂经营上的奥妙。咱们硬拼不行,软语哀求,花钱买通更不行。那就只能来一个绝户计!”
“绝户计?这要怎么办?”悠出了城门,方崇文远远望着,突然眉头皱起。平日里看到的都是向城中运粮的,可是今天怎么都是从城里向外运的。
方崇文疑惑不解,坐在了棚子下面,喝着茶水,不停思索。
“方相公,老陈回来了。”
一个老吏笑嘻嘻坐在了他的对面,拿过茶碗,倒了一碗。
两个人喝着,方崇文突然问道:“老陈,你不是去买粮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唉,也不知道怎么搞得!”老陈叹口气:“城里的粮行往常都是满满的,可是今天竟然空了,我连跑了三家,才买到了一石粮。以往没钱买粮食,现在有了钱,又买不到了,真是新鲜啊!”
老陈感叹着,方崇文眉头皱成了疙瘩儿,怎么会城里缺粮,还有人往城外运呢,他们究竟是糊涂了,还是别有所图!
啪!
“哎呦,方相公,你怎么吓唬人啊?”
方崇文歉意地说道:“对不住了,老陈,你在这里盯着,我要去见中丞大人!”
说完之后,方崇文头也不回,一溜烟儿跑到了毛一鹭临时下榻的官邸。
正巧张恪从刘家堡带着五千士兵赶来,给毛一鹭压场撑腰!
“国公爷,明天开始,就要去各大作坊征收税款了,光是苏州城中,千张织机以上的大户就有十来家,其余几十张上百张的更是不计其数,少说有一百万两啊!”
毛一鹭笑着说道:“有国公爷坐镇,下官就等着数银子吧!”
“呵呵,未必啊!”张恪笑道:“毛中丞,你不觉得那些大户都太安静了吗?”
毛一鹭笑道:“他们还能怎么折腾?京里面魏公公杀了不少人了,他们要是不怕死,都当成东林一党给灭了,能不老实吗?”
张恪不以为然,笑道:“等等吧,大戏刚刚开……”
“国公爷,有人求见!”孙嘉闻急匆匆进来报信。
“让他进来吧!”
方崇文站在门口,掸掸衣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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