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偏箱车,有人打着明军的旗号,向着军营接近。
负责放哨的士兵立刻从道路两旁蹿出来。
“干什么的?”
“嘿嘿,兄弟,我们是国公爷派来的,给你们送军火。”
“送军火?这么晚送什么军火,难道不能白天送?”
“许是着急呗,反正上面的事情,我们怎么知道!”对方一边应着话,一边急速往前冲。
一个年轻的哨兵沉着脸,目光盯着对面的马车,不由得暗想:装着军火的马车应该很沉重,对面的马车怎么轻飘飘的?
“不对!”
士兵厉声大喊:“站住,口令!”
他的话刚喊出口,对面弓弦响动,他的咽喉立刻中了一箭。
“是鞑子!”另一个士兵急忙叩响了扳机,枪声划破宁静。车上的鞑子再也没法装下去了,他们立刻冲杀来,砍杀了士兵,向着明军营盘外面的壕沟冲去。
到了壕沟边上,鞑子急忙从车上搬下来大块的木板,搭在壕沟上,他们踩着木板,迅速向前冲。
显然他们对明军的工事很有研究,竟然直接冲破了三道壕沟,推开了拒马,成百上千的鞑子冲进了明军的营盘。
霎时间枪声隆隆,明军的士兵被惊动了,他们来不及穿戴好,只拿着火铳杀了出来。枪声响过,建奴死伤不少,可是后面有更多的建奴涌上来,凶狠的弓箭冲透明军的身体,零星的火铳手根本挡不住他们的攻击,只能且战且退。
鞑子杀得兴起用火把点燃了一个又一个的帐篷,火光冲天,火舌乱飞,营盘的外围陷入了火海之中,明军奔走呼号,乱成一团。
“他娘的!”
孙得功从帐篷冲出来。迎面杀来两个鞑子,看他可能是个大官,毫不犹豫冲上来。
“去死!”
孙得功从后腰掏出两支短火铳。一扣扳机,两声震耳欲聋的脆响,鞑子的胸膛出了拳头大小的窟窿,鲜血内脏都流了出来。
杀了两个鞑子之后,孙得功反而更加暴怒了。
“敢偷老子的营!狗鞑子,一个别想走!”孙得功招呼着亲信手下,迎着鞑子冲了上去。
而此时鞑子已经抢占了两层外围营盘。直扑中军。
双方绞杀在一起,火铳已经失去了作用。弄不好就会伤到自己人,大家只能依靠冷兵器,拼命地杀戮。
建奴对他们的本事极为自负,又是偷袭得手。冲的格外猛烈。可是明军同样韧性十足,先是节节后撤,却没有陷入混乱。火光之中,明军快速聚集在一起,彼此依靠,结成一个个战阵。
刀盾兵在前,长枪手在后,前面的士兵格挡建奴的弓箭和刀枪,后面的士兵择机猛攻。长枪像是一条条的怪蟒。从刁钻的角度刺出,锐利的枪尖轻松刺破建奴的衣甲,刺穿胸膛。
明军不断向前反攻。地上的鞑子尸体越来越多,任凭他们如何嚎叫,如何拼命,愣是被死死挡住,再也没法前进一步。
双方都拼尽了全力,建奴一定要打破营盘。动摇明军士气,而明军则是要捍卫自己的尊严。绝对不能输给鞑子!
浑身浴血的将士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挥动武器,向着鞑子疯狂砍杀,身边的帐篷还在燃烧,火焰乱窜。不时有鞑子被推到火堆之中,烧得死去活来,同样明军也有人惨死。
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尸体,大家都杀红了眼,拼了命。
鞑子连续冲了三次,都被孙得功死死挡住,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战场出现了转折。
“孙叔叔,小侄来了!”
贺安提着砍刀,领着骑兵旋风一样冲来,一道大刀抡得如同纺车一般,见面之后,没有丝毫客气,鞑子是碰上死,沾上亡,瞬间被连砍了四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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