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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和曾经幻想过无数种千秋发现自己秘密后的反应，但从没想过她会像此刻这样拽着他，哭得如此瘆人。

    “怎么，现在觉得我可怕了吗？”清和将手停放在她的脑袋上面，目光仍然像以前那样温柔，只是却觉得冷冰冰的。

    “……”千秋摇了摇头，“那个时候你应该很害怕吧，要是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杀人犯的儿子，从很早之前我就背负着那样的臭名，尽管搬了家，但那些臭虫总是防不胜防，除了哥哥外，从来没有人会说这样的话，千秋你这么说只是在安慰我吧……”清和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仍旧用刚才那样的表情看着千秋。

    “我妈去世的时候，我爸像个没事人一样，他抓着医院的疏漏去医院里面闹，明明那个时候医生已经提醒过我老妈，说她年纪有点大，血压也有点高，不适合怀孕，再说了，她已经有三个孩子，再生下来就属于超生了。但我老爸全然不顾那些，用着花言巧语骗她，孩子生下来后他转手就把万宇卖了，这一切就好像预谋好了一样。那个时候，我觉得我自己好像被背叛了。明明特别想哭，但却怎么都哭不出来。那件事到现在想起来后我都觉得无比愤恨。如果我妈那个时候没有死在手术台上，像正常人那样活了下来，当她知道自己被利用，孩子偷偷被拿去送人，我想她也一定会做出那样的蠢事……”千秋讲着自己的事情，但在清和听来，这更像是在安慰自己，“我觉得你妈妈她一定是太爱你爸爸了，她的爱情中出现了瑕疵，采用了极端的做法。如果连你都无法理解她的话，那她也太可怜了……”

    “你说我妈可怜？”清和终于发出了声音，但因为有些哽咽，那话听起来怪怪的。

    “伤害他人固然不对，但事出必有因，她不可能凭白无故做出那样的事情后再自杀吧！”千秋仍然窝在清和的怀里面，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害怕如果就此松手的话，她大概再也抓不住清和了。

    “所有人都在指责她的不是，就连外婆也没有原谅她，她甚至放狠话说没有生过那个女儿……”清和犹豫了一下，把之前从来没有对人说过的话跟千秋说了起来。他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除了陈钰他们外，没人愿意跟他待在一起，仿佛多说一句话就要被传染什么致命的病毒一样。道理他都懂，但道理永远安慰不了人。他一边学着保护自己，一起给自己关起了一道一道门。

    “滚远点，你这杀人犯的儿子！”就算在孤儿院里面，他也遭遇了那样的暴力。那个时候他还太小，甚至分辨不了是非，他明明想要否认什么，但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幸好，他在孤儿院只待了很短一段时间就被陈钰找到并带了回去。如果真的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即便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估计也要被逼成杀人犯了。语言是无形的利剑，有时候它的效果比那些利器要好得多，毕竟身体上的伤口有痊愈的那天，而心上的缺口却会永远都存留着。

    “啊，明明不是这样才对，妈妈深爱着爸爸，爸爸宠着妈妈，这件事他是最清楚不过的，爱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味的，在发生那件事之前，他们俩一见面就吵架，虽然没说要离婚什么的，但最终还是酿成了悲剧。”清和想着千秋之前说的话，突然有些怅然，毕竟有一段时间，他一直怨恨着他们，像别人诅咒自己那样，觉得自己当初要是没被生下来就好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再说些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剩下的就是自己好好活着，至少连着他们俩的份好好活着。”千秋好像看穿了清和的心思，即便他什么都没说，她甚至都能猜到他内心在想些什么，并做出了解答。

    “恩……”清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现在有点太晚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你不跟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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