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温柔的语调里渐渐放松下来,大脑也缓缓清晰。咽了几次唾液才迟疑地说:“我……我以前是看不到颜色的。除了黑与白,剩下的颜色全部都是深深浅浅的灰。”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这个“色”和那个“色”之间的关系,我也不知道我这么把自己最严重的的缺陷告诉他,这样对不对。但我此刻没有人可以商量,没有人可以探讨,没有人能与我分担。而他,就那么确定地对我说了,有他在,我不用怕。
我莫名地,信任他。
他的黑眸中有火焰在剧烈地跳动:“那么现在呢?能看到了?”
我迟疑不安地犹豫地看着他:“没有都能。就是突然多了一种颜色——绿色!”
他轻轻地眯起眼眸:“‘突然’是有多突然?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在那之前又发生过什么?”
我努力回想发生过的每一个细节:“‘突然’就是在缅城跟我大哥逛街的时候,逛着逛着慢慢就看到了。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是从那天早晨就能看到一点点了?我不是很确定。因为泊牵似乎一直穿的就是墨绿色的袍子,但是早晨我醒来看见他的时候,似乎有一丝丝不一样的颜色,又似乎没有。当时醒来没怎样就闹僵了,实在没注意。逛街的时候也是眼前的绿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才发现自己真的看见黑和白以外的另一种颜色了。”
他的眼眸眯得很细地眨了一下,又放松,轻柔地安抚我:“好。我知道了,就是部落袭城的第二天。那现在,你要仔细回想一下:袭城的那天,或者之前几天,或者十几天,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说,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遇见了什么奇怪的人?再或者,身体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我仔细地回想:“那些天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吃什么特别的东西、见到什么特别的人啊!唯一特别的就是突然覃国的野蛮部落袭击城门啊!可是其中的过程,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他凝神细想了一会儿,换了个角度引导我:“那么身体呢?主要回想一下你的身体,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平常不接触的东西?或者说……”他语气有些不稳地道:“有没有产生过类似今天跟我在一起的感觉?”
我回过神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但还是顺着他提示的思路去寻找。理论上来说,他的思路的确是最有可能的!
“身体接触过什么平常不接触的东西?”我细细地思索,把野猪、投枪、甚至城墙砖什么的都排除了一遍,突然眼睛一亮:“男人的身体算不算?”
话一出口我就咬住了舌头,几乎是下意识地全力凝聚精神力开始防备着,全身紧张地绷成了一张硬弓!
身边的气压在瞬息之间达到冰点、爆点、再到冰点、再到爆点……我发誓我一辈子都不想再体验这种可怕的感受了!
他已经完全屏住了呼吸,伸手,轻轻掐住我的脸颊,逼迫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接受了……谁的身体?嗯?”
我绝对明白他此时是处在极力克制、拼命拼命克制的情况之下的。但即使是这样,我也快要直接压抑死了好吗?
“是‘接触’!不是‘接受’!区别很大好吗?”我大口呼吸,瞪着他的眼睛有些生气地大声说,“只不过是让他站在我身后抱牢我,我好腾出双手来用投枪啊!战斗中维持了一下平稳而已,都穿着衣服,准确说来连‘接触’都不完全算好吗?你这个……你这样的才叫‘接受’好不好!”
他终于重新恢复了呼吸,气氛稍微松了那么一点点,但那双剧烈燃烧的眸子依旧让我觉得他想要把我彻底撕了吃到肚子里去!“在你身后抱牢你?你感觉到什么了吗?像今天这样的感受,或者他那处的反应,有没有出现呢?”
“我靠!”我抓起枕头往他脸上砸去!“你这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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