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他注意到她的蹙眉,“那我慢一点。”
她摇头,挺起腰来听凭着本能回应他。
她现在只想赶快结束,然后什么都不想地睡去。
于是,他继续。
快感一点点累积到她能承受的极限时,她脑中猛然一片空白,浑身都有一种要痉挛的感觉。
她渐渐忘却所有,再次嘤咛出声。
他猛地纵深一挺时,梦境中的那股热浪紧随而来。
在这一刻,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腾空而去。
魂和身好像分离了。
但转瞬间,她就重新跌落回来。
汗水浸湿了她的发丝,她白皙红润的脸庞上娇媚尚未退去。
他不敢多看,只问她:“我叫人进来服侍你洗洗?”
她摇头,她想说就这么睡吧。
但是太累了,尤其那累主要还是从心里冒出来的,她就越发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她闭上眼,摸过被来盖上。
她听着他下榻穿衣出去后,又等了一会也没听着有什么别的动静。
她想他想必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不会叫人来打扰她了。
于是她放空心神,任着那睡意将她湮没。
也不知睡了多久,有人将她从榻上裹着被抱起。
她极力睁开眼看去。
是刘秀。
他见她醒来,对她解释道:“洗一下睡的舒服些,我知道你不愿意起身,我便叫了人抬水进来”
他的嘴一张一合,还在继续说些什么,但她听完了重点就没耐心了,缩在他怀里继续眯着眼。
洗浴过后,他把她擦干后裹进被里抱回去放到窗前的软席上。
他从柜里取过干净被褥换上,才重新把她抱回榻上。
榻上的旖丽气氛笼在层层帐幔里还没散去,他为她盖好被,“快睡吧。”
仿佛是沙漠中独自前行的人,终于将脚踏上了绿洲一般,她微悬着的心终于归位,很快便入睡了。
翌日起身时,刘秀自然是不在了。
她在被中略微伸展了下身体,便被那密密麻麻漫上来的酸痛揪了下心。
嗯昨夜的后遗症?
她下了地,脚步有些虚浮。
声音也嘶哑着,“羽年”
羽年很快应声而入,服侍着她盥洗更衣。
应当是知道他们圆房了的事,她眉目间那股欣慰喜悦越来越重。
郭圣通不等她开口说什么恭喜或者欣慰的话就抢先开口:“常夏呢?”
羽年道:“我们今天要回漆里舍了,常夏正看着人收拾东西呢。翁主和小公子肯定从昨天就开始盼着”
啊!
昨天光顾着和刘秀恼羞成怒,竟然把今天要回去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难怪他说什么“别闹,明天再说”,她那个时候脑子怎么就没转过弯呢?
郭圣通的心下一时间乱糟糟,很是烦躁。
在这住的三天,和外界隔离,自成一个世外桃源般的世界。
她几乎忘了还有许多纷扰在前方等待着她。
比如,刘秀如何和大舅联手对付王昌?
比如,刘秀如何和刘玄决裂?
又比如,她如何为自己谋算后路?
如此种种,皆是立时就要面对的恼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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