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甚至会幻想自己变成了着装艳丽热情奔放的歌女,声线魅惑、形态。几乎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女人,且歌且舞。
但女性的心理大概都是复杂且矛盾的,尽管她孤独寂寞,渴望倾诉,有一种被关注的快感,甚至不知羞耻地幻想成一个歌女来表演。但她的行为上依然体现了女性故作姿态的防卫。
于是她在洞口上贴胶带。
狄云用开水融掉了,然后趁她不在的时候不断将洞口凿大。
她发现后又用拖把往上捅……
洞口在一点一点变大,他们之间的互动也在持续着。也许她的抗争并不是出自潜意识的,只是借以打法令人发慌的寂寞日子,彰显着一种欲说还休,欲擒故纵的姿态。
洞口越来越大,直到可以伸进一条腿的程度,狄云就真的将一条腿伸了进去,迎接他的是喷在腿上的杀虫剂。
作为男人,进攻的一方,狄云的心理状态都表现在他的表情和行动上,不管是猥琐、兴奋的表情,还是凿洞的举动,都说明他渴望交流,渴望彼此间的互动。但作为女人的杨贵美心理状态却是和她的外表恰恰相背,埋藏得更隐秘、更幽暗。
蔡明良没有直接点明的她的心理,但却用环境对比做了暗示她的房间中自来水漏个不停,壁纸一片片剥落,墙上浮起斑斑水渍,房间的光线越阴森诡异,她冷漠的个人力量也就越单薄,再对比李康生房间的简洁亮堂,就暗示了她潜意识里渐渐松懈的防线。
于是他们的互动变得丰满起来,不单单动作上的挣扎抗争,慢慢加入了语言上的交流。
两个在灾难中寂寞的男女以这种含蓄的方式聊以慰藉,湿润着彼此干涸的心灵。
直到有一天夜里,当水龙头的水再次漫了杨贵美屋子的时候,狄云在上边焦急地呼唤着,但怎么都得不到回应。他终于压抑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用锤子疯狂地砸着地板,将洞口砸出一个容人通过的通道……也击碎了彼此之间已经薄如羽翼的壁垒。
杨贵美生病了,她听到了声音想要回应,但却没有一丝的力气。
就在这绝望的时候从洞中伸下来的一只手,灯光昏黄。这一刻却仿佛一道圣光一样和他的手臂一同洒下来。
怎么形容狄云伸下来的这条手臂呢?咱们说的粗俗一点:就像是久无房事,正瘙痒难耐渴望交.攻之时进入yindao的yangju。
这一刻不仅仅是缓解寂寞,更温暖的是她的心。
然后她使出了残余的力气抬起手臂,拉上了他的手。
假如到了这里影片便结束。后续留下的悬念便会很多,两人是死是活,是躲过了病毒的侵袭,还是在这里无声无息死掉,或者是又恢复之前的那种若即若离。都是一个未知数。
但蔡明良却给在最后的时候给影片加了一道光。
四月二十三号,早上,阳光明媚。今天是最后一个镜头的拍摄。
狄云来了个大早,最后一个镜头原本不用来这么早,但是他却有不得不来这么早的理由。
最后一个镜头是跳舞,可他对于舞蹈一窍不通,是过来先学习舞蹈的。
杨贵美已经来了,工作人员正在布置场景,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的空地上举着手臂踩着舞步,见他进来。打了个招呼:“来了。”
“嗯,杨姐,咱们开始吧。”狄云搓了搓手道。好在房间里还有工作人员,不然他都没多少勇气和一个性感的美女单独跳舞。
“嗯,来吧。”
狄云走过去,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杨贵美拉着他的一只手和自己的手交叉握在一起,将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腰后,然后再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念口号,你跟着我的步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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