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熟悉的人,祥和的老板楚艺林,正在和冯路做着手势,然后冯路向楼顶仰起脸,双手做了个前后推动的动作。楼顶的张榜与立即把钟毅的轮椅向后拉了拉,又向前推了推,一前一后接连推动了几次。这一招很厉害,坐在轮椅上一次次接近死亡实在是令人胆寒的事,简直就是一种心灵的摧残。
凌威轻轻用胳膊抵了一下小雪,向冯路那边瞥了一眼:“看到那个人了吗?立即让他在眼前消失。”
“好。”小雪不明白凌威为什么这样做,但凌威的话她觉得总是有道理,向身边不远处的柳明柳暗兄弟招了招手,三个人低声嘀咕几秒钟。柳明柳暗兄弟两迅速分开,从两边接近冯路,两个人同时抓住冯路的胳膊,冯路挣扎了一下,脸上显得很痛苦,凌威可以想象出柳家兄弟坚如钢铁的手掌握住胳膊的滋味,血肉之躯谁也受不了。冯路刚要出声叫喊,柳明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冯路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乖乖地任由柳家兄弟抓着向人群外挤去。
张榜与在楼顶见到冯路忽然消失,心中一时没了主张,微微有点犹豫,而钟毅依旧面色冷静坐在轮椅里,就像一位坐着缆车欣赏风景的游客,看不出一丝慌张。。
“不要过来。”短暂的僵持,张榜与忽然又激动起来,楼顶平台上出现了另外两个人,一个是脸色冷静的程怡然,一位是满脸惶急的苏晓敏。看到张榜与又向楼顶边缘靠近了一点,苏晓曼尖声叫起来:“求求你,别伤害她,他只是个手脚不便的人,你就行行好,放过他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我要他大声道歉。”张榜与也有点慌乱,冯璐说全力支持他,他心里还有点依靠,可冯路走了,自己难道真的要杀人?他只能重复着刚才的要求,同时显得有点烦躁。
“钟毅,你就道个歉吧。”苏晓敏几乎是在哀求,见钟毅没有动静,又把目光转向张榜与:“张大叔,求求你了,钟毅对我很重要,他就是我的命,如果你不解恨冲我来,你放了他,我立即跳下去。”
苏晓敏真情流露,大声叫着,惶急得声泪俱下,双手无阻地向前伸着,感动得街道上观望的人都有了泪水,熟悉张榜与的人忍不住大声骂起来:“张榜与,你还有没有人性,有话好好说,你看人家姑娘多可怜。”
女人的泪水是世上最有力的武器,钟毅面临死亡没有人出声援助,苏晓敏的苦苦哀求倒是立即博得同情。张榜与被骂得有点恼怒,事先喝了半瓶酒壮胆,现在酒劲上涌,瞪着眼吼道:“我就是没有人性,怎么啦?谁让他毁了我的工作,我也有妻儿老小要生活。”
人在激动之下,理智就变得难以控制,张榜与又把钟毅从楼顶平台的边缘拉回几米,然后摆开架势准备用力推出去。
“不,不,不。”苏晓敏的声音变得更尖利:“求求你,放了钟毅,我给你跪下了。”
“别冲动。”程怡然一把拉住真要下跪的苏晓敏,对着张榜与大声说道:“你冷静一下,我们也不近前,药材公司的几位负责人和你讲话怎么样?要求尽管提。”
程怡然说话很平静,张榜与也相对平静了一点,觉得钟毅既然不开口,别的领导人认个错也算不错,没有了冯路的支持,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好,你们不许靠近。”
程怡然向街道上的凌威和叶小曼招了招手,旁边的一位警官拉住凌威:“这个张榜与有家族精神分裂症,千万不要刺激他,要不,我们派两个人化妆上去,见机行事。”
“不行,林家药材铺的人张榜与都认识,多两个人他一定起疑心。”凌威否定了警察的方案,带着小雪和叶小曼坐着电梯直奔顶楼,然后通过一个楼梯爬上顶部的平台。张榜与见到几个人,神情警惕地叫着:“别靠近,就这样说话。”
四五米的距离,凌威声音低沉地说道:“好,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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