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吐蕃军已经冲到了八十步外,尽管死伤累累,但仍没有任何后退的迹象,离唐军阵地最近的北面吐蕃军已经不足四十步。
白元光冲到李庆安面前大吼,“快射火药包!再不射我们就无法后撤了。”
李庆安的嘴唇都咬出血了,但他依然坚决地摇头,“不!”
北线的近千名吐蕃军终于冲进唐军阵地,荔非元礼狂吼一声,“弟兄们,杀!”
他抡起大刀扑进敌群劈杀,猛冲猛砍,俨如一头疯虎,四百余名唐军也跟着泼风般地卷杀冲入,霎时间人头滚滚,血肉飞溅,哭号惨叫声骤起
这时,中线的吐蕃重军和南线的军队都冲至唐军阵前不足三十步了,狂暴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李庆安终于下达了命令,“点火!”
数支火箭射向二十步外,‘轰!’地一声闷响,三十丈宽的山坡上猛然间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迅猛地席卷而下,一百五十步内瞬间都被滔天的烈火吞没了,这一片火海中密集地拥挤着三千多名吐蕃士兵,唐军阵前顿时成了人间地狱,无数人在火中凄厉的哀嚎,发出绝望的惨叫,令人目不忍睹。
李庆安轻轻叹了一口气,下令道:“后撤到第二道防线!”
一场最惨烈的地狱烈火终于使吐蕃军退兵了,第一场冲锋持续了近两个时辰,以吐蕃军阵亡六千余人告终,唐军也死伤了三百余人,绝对大多数都是在与吐蕃军肉搏战中死伤。
战场上暂时安静下来,在一个小山坳中,二十几名女护兵异常忙碌,她们熟练地给受伤的一百多名唐军消毒、止血,小心翼翼地用刀剜去骨头上的箭,用女性的柔情和安慰鼓励伤兵们振作起来。
荔非元礼身上中了三刀两箭,其中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指被砍掉,施三娘正忙碌地给他包扎,消毒盐水痛得他脸都变形了,但嘴上却依然本性难改。
“三娘,老荔的手指没有了,你说以后摸女人还会有感觉吗?”
“怎么会没感觉,你用右手摸不就行了吗?”
“嘿嘿!三娘,给老荔摸一下好不好?让老荔感觉一下,或者你摸我一下,就一下,就像上次海边一样,让老荔临死前过一把瘾。”
施三娘满脸通红,不得已,只得伸手在他裤裆里胡乱揉了一通,嗔道:“这样好了吧!”
荔非元礼长长地舒一口气,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咧嘴笑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不会死的,跟头发情的公牛似的,听话啊!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施三娘给他包扎完伤口,笑着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便去照顾别的伤兵了。
荔非元礼眼珠一转,又仰头对苗翠儿喊道:“翠儿,你能过来一下吗?老荔要死了,临死前想跟你说几句话。”
在山坳中唯一的一顶帐篷里,李庆安和荔非守瑜小心翼翼的拼装一台沙盘,沙盘上是青海地区的地形,青海、龙驹岛、大通山、赤岭等等,是用泥制作,米粉覆盖成雪山,还有军营、烽火台,烽火台上甚至还有火油,做得极为逼真,沙盘长约一丈,宽五尺,底座为铁制,中间是木夹层,平时是一分为四携带,使用时再拼成整块,用铁扣扣住。
“七郎,这样行吗?”
“我也没把握,但终归要试一试,我想,吐蕃人会对它有兴趣。”
“这倒也是,吐蕃人肯定没见过这种地图。”
李庆安扣好最后一只铁扣,他站起了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忽然眉头一皱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名亲兵禀报:“将军,现在离正午还差一刻钟。”
李庆安快步走出帐篷,向远处的石堡城望去,只见石堡城上烽烟依然袅袅升起,显然还在吐蕃人手中,他不由轻轻摇了摇头,约好了正午攻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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