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公主,因此除了相貌是西域胡人外,其余礼仪谈吐和各种人情世故,皆和大唐汉人没有什么区别。
李庆安一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公主,连忙上前躬身行礼,“臣李庆安,参见公主殿下。”
李素云微微一笑道:“李将军为国建立功勋,将我大唐军威远播西域,本公主虽远在宁远,也深为你感到骄傲。”
“臣谢公主夸奖!”
三人进客堂内坐下,亲兵上了香茶,李庆安这才笑问公主道:“不知公主殿下在宁远国一向可好?”
李素云出嫁前虽是宗室之女,但因血缘偏远,父亲不过是一介县令,她其实也只是小家碧玉,年仅十六岁,便以柔弱之身担负起了大唐和亲边戎的重任,远离故国父母,嫁给一个和她父亲年纪相仿的胡人为侧室,心中悲哀和无奈只能深埋心中,从不敢对任何人透露,今天李庆安以家乡之语问起了她的情况,李素云鼻子一酸,眼睛有点红了。
旁边阿悉兰达干看在眼中,他重重咳了一声,陪笑道:“李将军,公主在敝国尊贵荣华,敝国以天朝之礼相待。
李庆安心中叹了口气,大唐以公主和亲,虽然是对边戎的一种恩宠,但这些公主下嫁,也往往只是偏房侧室,扫尽了天朝的尊严,他见公主眼中悲伤,心中不由有几分怜惜。
这时阿悉兰达干又道:“李将军,这次大食虽败,但我敢断言,一旦其国内战事平息,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不知李将军对碎叶的长期安保可有什么打算?”
阿悉兰达干问到了核心问题上,李庆安点了点头,便笑道:“我少年时也曾去过波斯大食,深知大食也是一个不亚于大唐的强盛帝国,绝不能把它视为一个偏邦胡蛮,对付这样的一个帝国东扩,不是一场战役就能解决,要用几十年甚至几代人的时间,而岭西地区又不属于大唐的核心利益所在,相距中原路途遥远,大唐不可能倾举国之力来对抗大食东扩,只能依靠安西和北庭的寥寥数万军,所以要想对抗大食,只能用合纵连横的策略,集岭西诸国的力量,共同对付大食。”
阿悉兰达干大喜,他没想到李庆安竟看得如此透彻,完全不同于以前的唐军大将,以前的安西节度使,无论是盖嘉运还是夫蒙灵察,都是把大食看成一个边蛮胡国,不屑一顾,或对岭西诸国的沦陷不闻不问,死守葱岭一线。
他精神大振,又连忙道:“那李将军可知现在昭武诸国的实情?”
“我知道,他们名义为大唐属国,实际上早已经被大食掌控,从这次石国助兵大食就可见一端,最东的石国尚如此,更西的康国等国就不用说了。”
阿悉兰达干叹了口气,“将军说得不错,石国不仅是大食傀儡,而且他们本身也对碎叶野心勃勃,将军可能不知,石国其实是双王制,一个正王,一个副王,正王特勒亲大食,掌握军国大权,副王伊捺亲唐,和拔汗那交好,可惜下野无权,李将军要想实施连纵之策,首先便要扫荡昭武诸国中的亲大食势力。”
其实这就是阿悉兰达干这次来找李庆安的真正用意,宁远国和石国交恶,石国屡有吞并宁远国的野心,这次他们又趁机收回阿史不来城,石国怎么肯善罢甘休,阿悉兰达干便想借助唐军的力量,一举推翻石国正王,宁远国再从中取利,反过来吃掉石国的怛罗斯等北方城镇。
他见李庆安没有回答,又急向公主使了个眼色,李素云无奈,只得道:“李将军,石国副王曾多次遣使去长安求救,确实对大唐忠心耿耿,望李将军能出兵帮助石国副王复位。”
李庆安沉吟不语,其实石国的局势他早从李回春陆陆续续给他的情报中便已经了解得很透彻了,这个宁远国王其实是在混淆了概念,石国正王和宁远国交恶不假,但如果说石国正王一定亲大食,副王一定亲唐,那就片面了,事实上在大食东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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