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舞衣姑娘,你知道二十二娘在夫家被虐待之事吗?”
“二十二娘在夫家被虐待?”舞衣愣住了。
“你想不到吧!还是相国的女儿呢,出嫁时多风光,听说就因为骂了她丈夫小妾,结果被丈夫一老拳打在面庞上,牙齿都掉了两颗,她死活不肯承认,说走路摔跤了,可她丫鬟却私下说了,哎!现在相国身体越来越差,家里的事情都不管了,也没有从前那般受人敬畏,连出嫁的女儿也开始受人欺负。”
舞衣无语,她想到了二十二娘刚才讥讽她时的那般刻毒,原来竟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恨,她不由低声叹了口气。
王大娘把锁打开了,推开了门,把手中灯笼递给她,“姑娘进去吧!和你走时一样,没有动过。”
“多谢大娘!”
舞衣走进小院,这时王大娘又在身后道:“姑娘,我送你一句话,婚姻如穿鞋,是否合脚只有自己清楚,你夫君肯带你来相国府,就说明他重视你,有的人是嫉妒你,你不要被她们左右了。”
舞衣默默点了点头,推开了房门,吱嘎一声,门开了,一股霉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挑高灯笼,走进了房间。
在暗淡的灯光中,房间的摆设依然是她临走时的模样,铜盆立在墙边,桌上还有半匹没有裁完的衣料,那是她准备给自己和玉奴各做一条裙子,剪刀放在一旁,所有的往事都历历在目,记忆清晰,就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时间却已经过去了两年,物是人已非。
舞衣怔怔望了良久,低低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
她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舞衣蓦地回头,只见李庆安倚在门口,笑吟吟地望着她。
“你怎么来了?”舞衣惊喜地问道。
李庆安上前笑道:“我找不到你,就估计你来这里了,怎么,很感慨吗?”
舞衣一言不发,她缓缓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她亲手种植的一株海棠,已经长得格外的茁壮茂盛了。
“李郎,刚才我听到了舅父三个女儿在背后议论我,我心都冷透了。”
李庆安仿佛知道她的心思,慢慢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低声道:“舞衣,你不该有低人一等的想法,你和明月一样,都是我的妻子,你们是平等的,至少在我心中,你们没有区别。”
“我知道,我知道你疼我。”
舞衣抬起头,泪眼朦胧道:“可是,我不想被人瞧不起,你没有听见,她们骂我多么刻毒,就像刀子一样戳进我心中。”
“没有人敢瞧不起你!”
李庆安抚摸着她的头发喃喃地自言自语,“你不要小看自己,会有一天,你将比谁都尊贵,相信我!”
舞衣呆呆地望着李庆安,她没有听懂李庆安这句话的意思。
亥时一刻,轰隆隆的鼓声敲响了,八百声鼓后,城门和坊门都将徐徐关闭,鼓声一响,大街上的人们纷纷跑了起来,向各自居住的街坊跑去,大街小巷中一片混乱,在永福坊内,一辆马车疾速冲进了坊门,停在了一座宽广的巨宅前,巨宅前面有广场,被高墙包围,门口有近百名侍卫巡逻,看得出是一座身份尊贵的人家,这里便是李琰的棣王府,李琰遇刺后,使这里成为长安的风暴中心,防守得格外严密。
马上刚刚停下,立刻冲上来十几名侍卫,举刀厉声喝道:“是什么人?”
“你们这帮混蛋,连我的马车都看不出吗?”从马车里钻出一个白胖的中年男子,颌下无须,声音高亢,看得出是一名宦官。
“哦!是张公公。”
十几名侍卫连忙把刀收了,弯腰陪笑道:“夜色黑,没看清楚是张公公的马车,请公公恕罪!”
“哼!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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