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叶,应该会突厥语才对,可我知道,他是后来才学的。”
荔非元礼对李庆安的根底了解比较深,对这种说法他还是持怀疑态度,荔非守瑜却摇摇头道:“你别怀疑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听说连朝廷都承认了,大将军确实是宗室,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将军想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
“笨蛋!”
荔非守瑜又给他头一巴掌,咬牙道:“这还猜不到吗?大将军想登基为帝!”
“他要造反?”
荔非元礼惊得跳了起来,荔非守瑜却一把将他拉坐下,“别激动!”
这时,门敲响了,芊娘在外面道:“酒菜好了,快开门!”
荔非守瑜连忙回头把门开了,芊娘带着两个丫鬟端来了十几盘酒菜,又拎来一桶热水,里面温着酒,荔非守瑜对妻子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芊娘见荔非元礼满脸凝重,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嬉皮笑脸样子,知道他们在谈正事,便点点头道:“好吧!你们谈,我不打扰你们。”
她领着两个丫鬟出去,把门关了, 这时,荔非元礼才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当年我提拔的小兵竟然要争帝位,谁相信呢?”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我来问你,我们要不要冒这个险?”荔非守瑜眼睛瞪着大哥,眼珠子都快掉了。
荔非元礼一点不傻,他听懂了兄弟的意思,“你是说,我们是否支持他争夺帝位?”
荔非守瑜缓缓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支持他,咱们就把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押在他身上,他败了,咱们也跟着家破人亡,如果不支持他,咱们就趁早走人。”
荔非元礼摸了摸下巴上毛渣渣的胡子笑道:“兄弟,我和你对他的称呼不同,你叫他大将军,而我叫他七郎,不管他官做多大,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上司,我都把他当作是我的兄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荔非守瑜默默点了点头,“我明白!”
荔非元礼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笑道:“兄弟,我知道你是放不下芊娘和两个侄女,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咱们把家人都留在碎叶或者河中,咱们跟他干,假如他成功,咱们也跟着享受荣华富贵,假如他失败了,咱们就立刻逃回岭西,带着家人逃去河中,我听粟特人说西方还有很多国家,咱们索性就逃到那边去,朝廷也奈何不了咱们,你说是不是,脚是长在咱们身上。”
荔非守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摇了摇头道:“我和你想的不同,我如果决定支持他,我就会对他忠诚不二,要逃和他一起逃,要死和他一起死,到时候,芊娘和两个侄女就得拜托你了。”
“快别说这种丧气话!”
荔非元礼笑着给他倒满了酒,道:“别人我不了解,七郎我是最清楚不过,这小子胆大心细,是个做大事的人,我知道他会给自己留条后路,有安西为后盾,进则席卷天下,退则独霸一方,兄弟你听我的,我们支持他,老子来到世间,不轰轰烈烈做一番大事,也太他娘亏了,是死是活,咱们听天由命!”
荔非元礼见兄弟还在端杯沉吟,便举起酒杯笑道:“好了!大年初一咱们别谈这个,咱们喝了这一杯。”
“好,咱们不谈这个,喝酒!”
两人酒杯一碰,一饮而尽。
夜里,芊娘将两个女儿哄睡觉了,回到了自己房间,和丈夫温存了片刻,她见丈夫有些心事忡忡,便笑道:“怎么了,大年初一好像有心事,难道大哥说的是真话?”
“他的话你也信?”
荔非守瑜坐到位子上,怔怔地望着窗外,芊娘走过来,抚摸着丈夫的头笑道:“我是女人,当然关心你在外面有没有胡搞,不过你大哥的话我从来都不相信,他自己在外面纳了五个小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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