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终于命他们出战了。
五千铁骑纵马奔驰,仿佛一股铁流,瞬间便杀气腾腾地冲至陌刀军面前,‘轰!’地一声巨响,铁骑强大的冲击力将数百名陌刀军冲翻在地,但后面的陌刀军却如山一般巍然不动,他们齐声大喝,陌刀翻飞,霎时间便将数百骑兵劈成数千段,一时残肢断躯,血腥刺鼻,呛得人气都喘不过来。
陌刀军是骑兵的克星,尽管幽州铁骑骁勇异常,但在山一般的陌刀山墙面前,他们依然无计可施,被陌刀军步步进逼,杀他们连连后退,刀锋所过,人仰马翻,血流如注。
李日越被杀得恼羞成怒,他大吼一声,纵马斜冲上前,用尽千斤之力横刀劈过,他这一刀竟将三名陌刀士兵的人头劈飞,热血喷了他一身,李日越得意得哈哈大笑,笑声未了,两名陌刀军,一左一右,刀锋闪过,他的战马惨嘶一声,两条前腿被齐齐切断,咕咚翻到在地,将李日越甩出去两丈多远,几名亲兵架起他便向后奔逃,幽州骑兵不敢和陌刀军正面作战了,他们从前后围住陌刀军,寻找他们的空挡,但陌刀军立刻改变了阵势,他们背靠着背,抵挡住幽州骑兵的前后进攻。
就在这时,安禄山大军的左翼出现了危机,枪兵阵左侧的骑兵护卫被安西军斩杀殆尽,露出了枪兵阵的左侧空挡,这里是枪兵阵的软肋,孟思礼大吼一声,“冲击枪兵阵左侧!”
三千安西军骑兵汹涌而上,冲击如暴风骤雨,瞬间便冲开了枪兵的阵脚,这支已经死伤累累,饱受安西军弓箭袭击的枪兵大阵终于坚持不住了,阵型大乱,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这时,远处号角声再次响起,安西军鼓声如雷,李庆安下达了最后攻击的命令,他亲率一万最精锐的骑兵,喊杀声震天,战马风驰电掣,马蹄滚滚,俨如乌云下的狂风,向安禄山的中军席卷而来。
高尚见势不妙,立刻对安禄山道:“大帅,现在必须速撤,否则,大帅将有性命之忧。”
安禄山脸色惨白,他一言不发,爬上马车便大喊道:“立刻撤军,向延福码头!”
他的马车飞驰而行,七千亲卫簇拥着他向二十余里外的延福码头奔去,随着主帅逃跑,范阳军士气遭受重挫,枪兵大阵率先崩溃,紧接着右翼不敌安西军的冲击,也终于溃败了,左右两翼的溃败使范阳军兵败如山倒。
“杀!”
安西军喊声震天,士气大振,追着敌军掩杀而去,黑压压的败兵溃勇在没命地逃命,他们互相践踏,窒死、踩死,东面不远处便是延福河,河水宽约五丈,原本有一座木桥,但安禄山逃过桥后已经将桥拆毁,败兵无处可逃,纷纷跳河泅水,大部分范阳军都不识水性,无数人在河中淹死,尸体竟堵塞了河流,人体枕籍,尸积如山,竟成了一座尸体之桥,后面的败兵踏着同伴的尸体,向对岸奔逃,只听见呻吟、尖叫,哭喊声一片,一切都像发狂似的,恐怖、混乱。
李庆安将战俘斩杀的消息令这些可怜的士兵不敢投降,只管拼命奔逃,绥州大地上,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范阳溃兵,但他们逃不了多远,便被安西骑兵追上包围,反抗者一律格杀,最终,大部分走投无路的范阳军只得磕头求饶,
李庆安率一万精锐骑兵紧追安禄山,他们快马加鞭,在呼啸的风中疾驰,不到半个时辰,便追到了延福码头,延福码头人山人海,到处是被主人丢弃的战马,几十艘大船挤满了逃命的士兵,一艘大船已经翻沉了,巨大的漩涡将数百名士兵卷进了黄河底。
一万安西骑兵铺天盖地而来,大船纷纷离岸,向对岸划去,没有上船的士兵,要么跪地投降,要么沿着河岸向两边奔逃,这时,李庆安看到了安禄山的马车,一名马夫正要驾车逃跑,李庆安战刀一指,喝道:“拿下他!”
数百亲兵一拥而上,将马车团团围住,马夫吓得举手大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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