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他的军队不会离开了,安西军的势力将正式延伸到关内道,这个消息有人欢喜有人忧。
而两百多名乡党的掌声却热烈得多,明显出于内心的拥护,这些父老乡亲都比较朴实,他们不会在意李庆安在关内道驻兵的目的,朝廷权谋斗争和他们无关,他们只希望有一支强有力的军队来保护他们的安全,安西军击败了凶悍的安禄山军队,无疑就成了他们最好的倚靠,现在李庆安宣布在关内道驻军,又严申军纪,使这些老人激动不已,竟一起欢呼起来。
李庆安笑着摆摆手,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李庆安又继续道:“安西路途遥远,粮草后勤供给困难,所以我不可能多派军队,最多只有两万,而两万军队主要驻防北部边境,防御回纥再次南侵,这样一来关内道腹地还是显得空虚,安禄山虽败,但他实力雄厚,我敢断言,他会再次大举兴兵而来,以雪这次全军覆没之耻,如果他再率十万大军渡河西来,遭殃的还是各位父老乡亲,所以我决定,就在关内道招募十万子弟兵,我会将他们训练成为一支强大的军队,保卫在座的父老乡亲不再受安禄山的涂炭!”
李庆安的最后两句话说得慷慨激昂,使在座的老人们听得热血澎湃,掌声再次热烈地响了起来。
但十几名州官长史却面面相觑,招募兵容易,可是谁来养这支军队?李庆安自己也说了,安西运粮过来不便,这副担子无疑将落在他们身上,这时,泾州太守崔珣忍不住插口道:“赵王殿下,募兵养兵的钱粮该怎么解决?”
李庆安瞥了他一眼,微微笑道:“这就是我下面要说的事情,这次击溃安禄山军队,我们缴获的大量的钱粮物资,另外,安西也会送一批银元过来,募兵的钱粮可以解决,至于以后养兵,我准备先实行屯田制,然后再逐渐扩大自耕农的数量,使关内道的粮食税赋能得到大大改善,从租赋粮食中拿出一部分来养军,这样便可以解决军队的给养问题。”
李庆安说完,几名太守脸色大变,他们听出了李庆安的弦外之音,什么叫增加自耕农,说白了就是要效仿关中进行限田,传闻安西对土地兼并处罚极为严厉,难道他又要在关内道推行安西那一套吗?安西地广人稀或许可行,关内道能行得通吗?
崔珣心中叹息,他又道:“我建议赵王殿下最好和朝廷商量一下,关内道不比安西,人口稠密,利益牵涉极大,希望殿下能慎重行事。”
“这个我很清楚!”
李庆安并没有动怒,地方官员的反弹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知道这种反弹其实并非是触犯他们的利益,大多数地方官都是中规中矩,调动频繁,很少有在为官地大量兼田占地之事,只是他们害怕触犯到权贵的利益而损害到自己的仕途,所以不敢身涉其中。
“我还有一个并不太正式的消息告诉大家,就在昨天上午,圣上已经正式下旨,封我为中书令右相,不日圣旨一到,我就将进京入主政事堂,关内道的土地清查事宜在我入主政事堂后,将由朝廷来正式执行。”
李庆安的这个消息,如一枚微型震天雷在酒桌上炸响了,在座的州官县官都懵了,李庆安将为右相,这个消息的震撼力对这些官员而言,要远远超过击败安禄山,在此之前,李庆安是安西节度使,虽然出任关内道安抚使,但那只是一种临时职务,象征大于实质,没有什么实际权力,李庆安还是军职,和文官体系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但他为右相就不一样了,右相是百官之首,是他们这些太守县官的总头目,五品以下官员,他可以直接升迁罢免,从三品以下官员,他可以提出升迁罢免案,交由圣上批准,一般而言,很少被反驳。
众官吓得要站起身要重新见礼,李庆安连忙摆手笑道:“圣旨还未到,现在说此事还为时过早,来!我再敬大家一杯酒,希望以后各位对安西驻军多多关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