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李庆安就在她眼前,这个在大唐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物就站在她面前,她甚至看到了他额头上的那道长长的伤疤,她的两个堂姐曾经打赌,他额头上的伤疤是月牙形还是北斗形,现在她看到了,既不是月牙形也不是北斗形,而是一道细细长长的伤疤。
这时,裴婉儿感觉到李庆安的炯炯目光向自己望来,她心虚地低下了头,心中怦怦直跳,就像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一样,过了一会儿,她偷偷又看了一眼李庆安,这才发现他并不是在看自己,他在看自己身旁的白玉屏风,裴婉儿紧张的心才微微落下,可心中又平添一丝沮丧。
“姑娘,可知这黑豹皮是从哪里得来?”
听李庆安问自己,裴婉儿的心不由又紧张起来,她慌乱地摇摇头道:“这是我大祖父的心爱之物,将军如果喜欢它,可以问一问大祖父,他对将军很推崇,说不定他就会送给你。”
“姑娘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想要裴阁老的心爱之物。”
李庆安笑道:“我不是想要这块黑豹皮,而是这块黑豹皮当年就是我所猎,触物思故,让我想起了一些当年的事情。”
裴婉儿一愣,她立刻掩口笑道:“原来它是李将军打猎得来的。”
李庆安见她笑得怪异,便不解地问道:“怎么,不相信是我打的猎物吗?”
“不!不!”
裴婉儿慌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今天上午.....”
后面的话裴婉儿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今天上午怎么了?”李庆安笑着问道。
“那我说了,李将军可别生气。”
李庆安一摆手道:“你说就是了,我怎么会对姑娘生气。”
裴婉儿克制住脸上的笑意,道:“今天上午,大祖父把这块豹皮给我,他说打猎这只豹子的人事天底下最蹩脚的猎手,这么珍贵的黑豹皮居然被射了个大洞,简直是糟蹋珍宝,他若找到这个猎手,非要好好教训他不可。”
李庆安哑然失笑,道:“这也是我很遗憾的事,本来这只豹子是被我掐得半死,再一刀捅在它心脏上.....”
“啊!”裴婉儿低呼一声,用手掩住了心口,眼中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李将军,这太残忍了。”
“可是我若不杀死他,我就会被它咬死,当时得到的是一张完整的黑豹皮,可惜在酒肆被人一箭射穿。”
李庆安抚摸着那个小小的箭洞,虽然已经被补起来了,但仍有很明显的瑕疵,他不由又想起了当年拔焕城的那个刁蛮的小娘,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李庆安暗暗叹了口气,便对裴婉儿笑道:“老爷子那边我会投案自首,姑娘继续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李庆安便向内院走去,走了几步 ,他又停住脚回头问道:“你叫裴婉儿,对吗?”
“嗯!”裴婉儿红着脸点了点头。
“名字很好听。”
李庆安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李林甫是几时和老对头和解了?”
便转身走了,裴婉儿望着他的背影,半天也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李庆安和裴婉儿说话之时,裴遵庆却站在不远处的另一扇屏风后,注视着他们二人,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得意,他看出了李庆安对自己的孙女婉儿有那么一点意思,而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裴遵庆是一个非常务实之人,他不像裴宽那样热衷佛教,也不像裴旻专注于政务,他更看重家族的发展,现在裴家在朝廷的地位已经上升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他是门下侍郎,而裴旻是中书令右相,这种一个家族既占据门下省高位,又掌握了中书省大权的情况,是极其少见的,可以说,裴家已经走到了一个顶峰,但裴遵庆依然不满足,因为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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